第二天,傅松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紧接着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顿时睁开眼睛,“干嘛!”
梁希把被子卷在身上打了个滚,然后踹了他一脚:“几点了,赶紧跑步去!”
傅松不情愿地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你不去?”
梁希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我有自己的锻炼方法,你就甭操心了。”
傅松撇撇嘴道:“不就是夹个东西吗,以为我没看见?”
“臭流氓!”梁希恼羞成怒,朝他使了个连环腿
傅松嘟囔道:“老子就是欠,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该给你请什么康复师,让你继续漏着。”
“你给我滚!”梁希发出一声尖叫,含怒将枕头便砸向傅松。
傅松熟练地抓住枕头,本来打算扔回去,但一对上梁希发怒的眼神,赶紧认怂,把枕头轻轻地放在床上,讨好道:“那你再睡会儿,我这就滚!”
梁希本来气得牙痒痒的,但看到他这副贱兮兮的模样,再也绷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滚滚滚,嫁给你我得少活十年,气都让你气死了!”
腊月的清晨,冷风飕飕的,傅松一出门就缩起了脖子,恨不得扭头钻进屋里。
但一想到触怒梁希这头母老虎的后果,突然觉得这点冷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往床上一趟,眼睛一闭,还是一条好汉!
确实好久没锻炼了,才跑了一会儿,傅松就感觉肺部一股灼热感,再兑上点小北风,那酸爽劲儿简直没法说了。
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重振男,啊不,夫纲,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
经过寅蕾家楼下时,傅松忍不住往她家窗户上瞅了一眼,今天要不要去跟她见一面?
算了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n n ie,要坚持稳慎原则!
太阳出来后,傅松已经出了一身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回溜达。
再次路过寅蕾家楼下,他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呦,这不是傅老板吗?幸会幸会!”
傅松回头一看,好巧不巧的是范建国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虽然打心眼里烦他,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毕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只好露出一个应付的笑容:“是你啊老范,幸会啥幸会,见外了见外了!你这是上哪去了?”
范建国笑呵呵道:“家里太乱,我出去住酒店了。你这是去跑步了?很注重养生嘛。”
傅松瞅着他脸上的挠痕,差点没绷住笑出来,随口打着哈哈:“一天之计在于晨,生命在于运动嘛。老范,你这脸咋了?”
范建国脸上的笑容一僵,气呼呼道:“让寅蕾给抓的,特么的,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赚钱,好不容易回来看看她,没想到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要跟我离婚,你说气人不气人!”
“两口子有话好好说嘛,怎么能动手呢?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你说是吧?”傅松暗暗给寅蕾竖了个大拇指,够敞亮,够痛快,老子简直爱死你了!
范建国哼了哼,递给傅松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吐了口烟雾,眯着眼睛道:“傅老板,这女人啊,必须得看牢了,你看我,才离开多长时间,媳妇儿就跟人跑了。”
傅松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番话?
难道是寅蕾已经跟他说了?
尤其他看自己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审视味道,这让傅松浑身不舒服。
有那么一刹那,傅松都以为自己和寅蕾之间的关系暴露了,而且下意识地以为是寅蕾“出卖”了自己。
但紧接着,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可以怀疑寅蕾对自己的忠诚,但却不能怀疑寅蕾对范依然的爱。
如果寅蕾还想100拿到范依然的抚养权,那她就绝对不会自曝其短。
傅松非常肯定,这只是范建国自己的猜测,虽然猜得很对,但没证据的猜测,就仅仅是猜测而已。
想明白这一点,傅松放下心来,装出一副震惊、迷惑、不解的表情:“不会吧,寅老师不是这种人吧。”
范建国盯着傅松看了几秒钟,哈哈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傅老板,你说是不是?”
“呵呵。”傅松陪着干笑了两声,这家伙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否则在自己面前不会跟笑面虎似的。
今天就把那些照片交给寅蕾,必须得快刀斩乱麻,用最快的速度逼范建国就范,否则拖久了,他担心夜长梦多。
傅松抬手看看时间,道:“哎呦,七点半了,媳妇儿在家等我吃饭呢,回见。”
范建国笑眯眯道:“回见。”
傅松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听说你在海南发了大财?”
范建国脸上一丝得意,嘴上却谦虚道:“小打小闹,跟傅老板你没法比,我就是赚俩零花钱。”
傅松笑着道:“你别笑话我了,我一年到头拼死拼活也就落个不赔不赚,不像你们楼下买地皮,上了楼就能转手赚上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