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把钥匙塞给她,说“年后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不嫌弃,这房子就留给你了。”
田野红着脸嗯了一声,然后踮着脚飞快地在他脸上印了一下。
从火车站回来,傅松补了个觉,醒来时已经下午了,感觉一阵腰酸背疼,不禁怀念起田野的按摩手法。
想到梁希即将回来,傅松觉得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得赶紧找个新住处。
梁希后天的火车,到首都得大后天了,时间还来得及。
好在自己早有准备,除了这套房子外,手上还有两套已经装修好的房子,而且其中一套离梁希家不远。
从床下拖出装房产证的箱子,找到那两套房子的证件和钥匙,打了辆车先去赶了过去。
先去了离梁希家近的那套,房子在西二环边上,格局跟黄锦淮现在住的那套差不多,但院子却大了一半,中间挖了小池塘,四周用水泥砌砖围起来,塘里的水不多,露出几枝干枯的荷叶,两条金鱼躺在水底一动不动。
傅松一眼就看中了这套房子,住起来肯定舒服,就这了!
下午把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被褥枕头置办齐全,然后雇了一辆小货车,连夜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其余的东西都留给田野。
接下来的几天,傅松开始养精蓄锐,过起了清心寡欲的生活,不对,寡欲是真的,但他却根本静不下心来。
白天在办公室里也没心思看书,不断地琢磨该怎么应付梁希,以免被她看出什么破绽,晚上回到家对着镜子练习表情打磨演技,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些。
看着镜子里自己跟个小丑似的,傅松不禁懊恼不已,因为一时的贪欲却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但一想到田野的妩媚妖娆,他又觉得什么都值了,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不断地吸引着傅松,让他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傅松突然想到尼采的一句话,人可以控制行为,却不能约束感情,因为感情是变化无常的,
对,肯定是这样,自己跟田野还是有感情的。
傅松再一次感到自己实在太矫情,做都做了,就不要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给自己找无数的理由和借口,承认自己好色能死啊!
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持续到梁希乘坐的火车进站,当看到梁希一脸疲惫地走下火车,傅松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消失无影。
“累坏了吧?”傅松极其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然后笑嘻嘻道“要不来个拥吻?”
梁希吓得闪到一旁,左右看看,羞恼道“你要死啊!”
骂归骂,下一刻,梁希扑哧一笑,上前挽着傅松的胳膊,仰着脖子问“想我没?”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能不想你吗?”傅松看了她一眼,又道“你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跟小姑娘一样幼稚?”
下车前梁希还担心分开这么多日子,再次见面俩人会变得生分,不过她现在终于放心了,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你又嫌人家老!”梁希嘟着嘴摇晃着肩膀道。
傅松突然打了个寒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好气道“梁书记,你能不能正常点?没有小姑娘的命,就不要学小姑娘的作态。”
梁希捂着嘴咯咯笑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怎么安排的?是先去我家,还是去你那?”
傅松不自觉地扭扭腰,连忙道“去你家!上门要趁早,万一去晚了你爸妈对我有意见,那就不好了。”
梁希眨眨眼睛道“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去了我家就不能再出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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