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原告律师污蔑我的当事人是智障和神经病!是人身攻击!”被告律师立即抓住顾念之话语中的漏洞反击,神情非常兴奋。
顾念之朝他笑了笑,“你确信我在污蔑你的当事人?——这年头说实话都有风险吗?”
被告律师说得震天响,就差拍胸脯保证了,“我的当事人绝对不是智障和神经病!恰恰相反,他很聪明,也很理智,上学的时候成绩单可以证明,他家的亲戚朋友也可以证明他一直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够了。”顾念之打断他的话,“这就是我想知道的。”说着,也扭头看着法官,她的神情平静至极,让人看不清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何之初勾了勾唇角,对顾念之这个急中生智堵死对方后路的行为暗暗点赞。
法官也愣了一下,在顾念之的再三催促下,才向被告律师确认:“你确信你的当事人不是智障或者神经病?”
“绝对不是!”被告律师脱口而出,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坐在被告旁听席那边的男被告塞斯的继父约克低低地骂了一声“奸诈”……
顾念之朝着法官的方向看过去,漂亮的小脸上笑容可掬,“法官阁下,经过被告律师亲口证明,被告既不是智障弱智,也不是神经病精神病,那么说明他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再说他犯案的时候已经年满21岁,各项身体体征也证明他已经成年,所以我们反对用青少年法庭来审理此案。”
被告律师的脸色一片灰败。
他突然发现自己才是不折不扣的智障。
顾念之刚才的话提醒了他,给被告做“智障”或者“精神病”辩护才是最容易给他脱罪的方法,他怎么就舍本逐末,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呢?!
最后还被这小贱人将了一军,亲口断了“智障型精神病”的辩护可能。
男被告塞斯的父母简直要用恶狠狠的目光杀死他了。
于是,被告方自以为准备得非常充足的第二次辩护,又在顾念之的掺和下输了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