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书是认识霍小山的,两人有时见面还会点头致意一下。
他也是知道这份来自军统的信函的内容的,虽然作为一名机要工作人员必须嘴严保密那是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
这个霍小山怎能如此平静呢?因为他看到霍小山在看了那封信后也只是皱了下眉便平静如初了,和往常并没有任何不同。
机要秘书当然知道老虎仔将军很赏识霍小山,因为霍小山常被叫来陪将军说说话。
在他印象里霍小山大多是平静从容的,这点他很佩服霍少山,能在战区总司令面前不卑不亢,既尊重而又不谄媚。
这点就是比霍小山高很多级别的高级军官都做不到,他就亲眼看到过有的军官见将军时那腿都直哆嗦!
可霍小山从来没有,就是那个样子。
他也自然是知道霍小山在战场上立了大功的,有一回老虎将军私下里说“就是给这小子个旅长师长当他都能干”,可见老虎仔将军对他之器重!
这样的事他也能保持平静,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非常人自有非常人难及之处?
“将军。”门口卫兵的声音打断了机要秘书的遐思,他一抬头见老虎仔将军已经回来了。
机要秘书忙起身行了个注目礼,老虎仔将军熟视无睹地经过了他的身边已是进入到自己的会客室中。
老虎仔将军依旧没有关门,将军所有的事从不避开他,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已与老虎仔将军紧紧捆缚在一起了,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
机要秘书看到老虎仔将军已是坐到了他铺着一张狼皮的座椅上,那狼皮是霍小山在山里猎人手中特意给将军买的。
为了这张狼皮将军特意让人换下了原来铺在上面的虎皮,将军长年征战腿有风寒。
“想好了你的选择吗?”机要秘书听老虎仔将军问道。
“想好了,我去看看。”这是霍小山的声音。
“我会杀掉一切敌人。”老虎仔将军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我只杀鬼子!”霍小山却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
“既然是去看看那就是还要回来的是吧?”老虎仔将军又问。
“是。”霍小山答。
“那你去吧,你的弟兄我给你留着,好让你回来领着他们接着打鬼子。”老虎仔将军如是说。
“谢谢将军。”霍小山如是谢。
“去吧,办利索再回来。”机要秘书看到老虎仔将军向霍小山扬了下手。
然后霍小山给将军行了个礼便转身出了会客室的门。
在经过门外的桌子时,机要秘书与霍小山的目光相遇了。
机要秘书看到霍小山依旧向自己点头致意了一下,便也同样回礼。
他喜欢霍小山的微笑,虽然他长得普通,但很耐看。
耳听霍小山离去,机要秘书不禁轻叹道:“他真是个怪人。”
“他是我最喜欢的年轻人,他看似复杂其实纯净,从没有对我说过谎。”走出会客室的老虎仔将军接口道。
对于这一点机要秘书并不奇怪,那张狼皮便是力证。
但老虎仔将军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震惊了,老虎仔将军说“就算他是**党我也不会杀他。”
机要秘书终于体会出霍小山在老虎仔心头的地位了,因为他知道老虎仔将军在内战两军对战之时杀过很多**党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