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衣服都堆在一边了,咋的,你霍小子的就金贵?”见霍小山把脱下的军装递到了这个他喊进来的小兵的手里的时候,又有人挑礼道。
霍小山笑了笑没吭声,只是给小石锁使了个眼色。小石锁也不理会那个高喊的老兵,却是拿着霍小山的衣服一溜烟似的跑出院子去了。
霍小山又不是小姑娘自然是不怕别人看自己同样光着上身的。
只是他上衣口袋里却正装着娘亲子君的那九颗舍利子,他只是怕把这衣服和别人的堆到一起再让这些喝多了的“酒鬼”们再把舍利碰掉落了,所以他才不肯脱。
霍小山自然知道这九颗舍利放自己口袋里不妥,战斗频仍,肯定是要找个妥善地方安放供奉的,可至少现在没有这合适的地方。
“看到了没,确实没伤吧。”霍小山此时也已是光着了上身,他还是那样淡淡地笑。
“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也不信!”这些老兵们看着霍小山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这些老兵到军部是来开庆功大会的,虽然在庆功大会上有很多人得了奖章,但他们可是听说了,现在咱中央军有一只影子部队,由于功劳太大没有办法论功行赏。
当时他们真的不是很相信,可是后来听于光良说后才知道,霍小山就是那老虎仔将军亲封的影子部队指挥官的时候顿时沸腾了。
于是找霍小山沈冲聚会一把自是应有之义。
可是,现在眼睛所见,一个传说总是战斗在一线的人怎么身上没有伤疤?这不可能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不信你们就试试,你们捅到小山子一手指头就算一块伤疤,光耍嘴有屁用!”沈冲说道。
“对,试试就试试!”一石激起千层浪,老兵们纷纷说道。
他们在军校时倒是没少和沈冲动过手,当然净是他们挨揍了,却从没有和霍小山比划过,尽管知道霍小山比沈冲还厉害。
当然若是能在影子部队指挥官手下走上那么一两个回合,那以后也完全可以大吹特吹了。
“真要试?”霍小山笑。
“试!”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说试试就试试啊?”霍小山一撇嘴道,“到我的一亩三分地来我请你们喝酒吃肉,然后你们却合着伙要来揍我?凭什么?”
霍小山这么一说还真就把这些老兵弄楞了,也对啊,到人家吃饭喝酒完了还要合伙揍人家,这事,貌似确实是不大光彩啊。
“要不就别试了。”有老成稳重的老兵就说,有的老兵虽然好战可渐渐地不比试了的说法就占了上风,于是有的人就说“都老人了,霍小子都比沈冲厉害呢,咱们也不试了,来,喝酒喝酒!”
可就在这时霍小山又说话了:“你们说不试就不试啊?你们泡我玩呢?!”
“哎哟喂,头一回发现霍小子你挺特么地矫情啊,你说,到底要咋办?”老兵中有喝高的火气大的说话可就冲了,连口头语都带出来了。
霍小山哪会生这个气,时下当兵之人说口头语那是常态,更何况一个个匪气冲天的老兵呢。
这就象战斗时要冲锋了,真正的当上基层军官的老兵就会喊“都给老子冲,谁特么怕死我就先毙了他!”话虽粗鲁但却极有气势的。
可你要是换个娘炮上来指挥,该冲锋了却一副娘娘腔在那手抚平坦如飞机场般的胸口在那儿尖叫“哎呀,吓死呃的小心肝儿了,你们都冲呀,别指望我,我刚擦的大宝SOD蜜”
你说,这仗还能打吗?
眼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刚才霍小山却嘿嘿笑起来道:“那就试试,到外面大街上吧,一回你们上五个,无论拳脚能碰到我的就算我身上有伤了!”霍小山说道。
“但是!”他又及时用格外响亮地声音打断了又鼓噪起来的老兵,“但是,这喝酒的规矩得我来订!咱不是讲好了按伤疤数论盅喝酒吗?你们要是输了喝酒就要翻倍!好不好?”
“好!”老兵们震天价地吼声喊了起来。
霍小山订的这个要求必须答应,人家可是一打五,要是一直赢下去,他可是得打七场呢,因为他们三十多人呢。
于是很快这些喝的酒酣耳热的老兵呼啦啦便全上了街。
他们现在的住地是在一个县城里,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还没有有黑。
街上的百姓见一群国军赤膊上了街以为要打架,都躲到一边看热闹。
而相反的,这里可是军需处士兵的驻地,军需处的士兵听说头儿要和那些长官比武哪能不出来,于是呼啦啦全出来看热闹了。
当然倒是蛮有秩序的,所有人都是在周围席地而坐作壁上观。
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式的打架比武,随意出来了五个老兵已是站到了霍小山的面前。
就在郑由俭的一声“开始”的喊声里,霍小山人便冲了出去。
你说他动若脱兔也好形如鬼魃也罢,也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五名老兵便已在霍小山各个部位不同的打击之下举手告负。
讲好了的那拳脚什么的可就算是武器了,碰到就算输,同样的道理对霍小山也成立,武器嘛,碰到就要出伤疤,很公平。
本来就是五打一没有人会玩赖,只是这时间也太快了点吧。
于是,人就一拨拨地上,在十分钟里,这条大街上象开了锅的沸水一般,叫好声不断,扑腾腾碰撞跌伏之声陡起。
十分钟后,大街上的军人已经都不见了。
军需处的士兵们都撤回旁边的房舍了,那群赤膊的汉子已经进屋了,因为他们三十多人全输了!架打完了!
又过了几分钟,一队胳膊上挂着红色袖标的士兵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赶到了这里。
他们是中央军的军队督察,因为听说这里有士兵赤膊打架动静很大,此时正值开庆功会期间,竟敢打架那岂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长官已是勃然大怒了。
只是当他们推开在院门口挡着的军需处的士兵时还未进门,就听有人哭道:“说好了不提那些阵亡的弟兄的,可你们非得提!
咱们特训班一百来名弟兄就剩下咱们三十来人了,你们都喝多了去见他们去了,别着急,兄弟们,我霍小山也随后就到!”
那负责纠察的军官闻言心头大震,再推开院门时,但见几个正在收拾残羹剩菜的士兵正抬诧异地看着不敲而入的他们,院子里桌歪椅斜,满院子的精壮军人已经是形态各异地躺倒了一地!
原来,竟然都已经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