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的堂弟吧,竟然能在前线一直混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有什么本事?”老虎仔将军问道。
“报告长官,小的会打炮,嘿嘿,会打炮。”郑由俭本又习惯地想拱手作揖了的,却被霍小山一眼瞪了回去。
“打炮?打什么炮?去窑子里打炮?一炮一个准?”郑由俭的话把老虎仔将军给气乐了。
“嘿嘿,掷弹筒、迫击炮、战防炮。”郑由俭尴尬地回道。
他这时候可不敢吹牛了,真话更不能说,说自己打炮命中率百分百会惹人反感的,人家嘴大咱嘴小,谁给你表演的机会直接说别特么吹牛逼了去守阵地吧,完了,一切努力付东流了!
因为来之前霍小山可说了,所有人要收敛懂规矩,因为事关咱们军需处的前途与生死。
“会的还不少,就这么着吧,替你那混蛋堂兄赎赎罪。”老虎仔将军道。
“是的,嘿嘿,长官。”郑由俭表现得很老实,内心却是在骂他那个堂兄,混蛋,狗屎,熊包蛋,你当逃兵还得老子背黑锅,不对,是本大少,老子不能骂,差辈分了。
老虎仔将军不再说话又迈回到了他的下属军官之中。
过了一会儿,军装运来了。
便有中央军的军官指挥着周围警卫营的士兵过来卸车,却要求军需处的士兵当场换上。
换就换呗,在场的都是男人,就是在女人,那也得换,军令如山!
军需处所有人都开始脱去原来身上的破烂衣服,便开始穿新军装。
这无疑对军需处的人来讲是件喜事,每个人虽压抑着兴奋却都喜上眉梢。
可就在这时,突然情况发生了,谁也没注意到老虎仔将军的那个参谋长冲一个军官一点头,那军官突然就大喊了一声:“有敌情!”
于是所有在场的中央军将领们见证了下面这一幕:场中原本乱糟糟穿衣服的军需处士兵们便如被无形的镰刀从腰部扫过,刷地一下或趴或蹲将身体全降下来了!
非但身子矮下来了,他们可都是带枪来的,在趴下的瞬间便已抄起一直因换衣服放在身边的各种枪械,哗啦啦一阵枪栓响就见几百支枪瞬间已是顶上火了,黑洞洞的枪口却是对准了四面八方。
他们站着时是横排列队的,可他们在举枪时枪口指向却是前后左右没有不照顾到的,也就是说无论哪方来了敌人都会受到他们的阻击。
而在他们趴下的过程中,就听一片喀嚓嚓地响!
原来却是有些士兵正把裤子提到一半,一听有敌情手就奔枪去了,却忘了那还没提到腰的裤子单膝点地准备蹲姿射击时,由于用力过猛已是直接挣开了那新军裤的裤裆。
当然也有没挣开了裤裆反而被裤子绊摔的,绊摔的却不再起身直接改成了卧姿射击,枪肯定是举慢了,但动作谁也挑不出瑕疵来。
一时之间,军需处一干人已经如同一大片形态各异的群体雕像。
预备蹲姿射击的有的裤子挣开了来不及提手中端枪那裤子就堆在了脚面子上,咋看上去好象下身什么也没穿似的。
预备卧姿射击的趴在那里有的裤子还在膝弯处,露出大腿与裤衩子,甚至有的士兵那裤衩子由于作战也已磨出洞来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屁股。
但!所有的人随时准备射击的姿势不差,枪口很稳!
现场的原本随着主官——老虎仔将军来的那些军官将领们见此一幕哄的一声已是一片哗然!
这特么什么反应?简直是神级反应啊!
反观在原本在周围警戒警卫营士兵的反应和军需处士兵的反应却是慢了。
慢了多些?慢的时间倒也只是刹那间的功夫,问题是如果是在战场上,这一刹那间他们就完全可能被敌人的子弹射倒了。
更何况他们原本是持枪在手的啊,军需处士兵可是现摸枪的!
在中央军军官们的震惊(因为军需处士兵在毫无准备情下反应如此之快)与脸红(因为自己的士兵反应慢了)之中,有人已经喊话了:“军需处全体收枪是演练!”
然后一个人已是从或趴或蹲的黑压压一片士兵中站了起来,这个人自然是霍小山。
霍小山也不知道是演练,他自然也是去听从命令去换衣服的,可他动作快啊!
在中央军军官喊有敌情的时候他已经把腰带都系上了,在士兵们举枪判明情况时他已经把周围的情况观察过了。
发现只是演练后,他必须让士兵马上收枪,子弹可是已经上膛就差最后那手指头一哆嗦了。
有部分士兵的枪口肯定是对着这这些中央军的高级将领的。
这是霍小山训练出来的也打仗之后形成的近乎本能的习惯性动作,谁知道敌人从哪个方向来啊?
可这万一扣扳机了真要是伤了中央军的将领们他找谁诉冤去?
要知道老虎仔将军可是兵团司令级别的,下面还有集团军呢,军下面才是师。
跟在他身后的军官军衔最低的那也得是个师长,这万一枪走火了伤着人家了,他这小身板哪能担得起这责任?!
这要是集体走火中央军的损失肯定都超过他们在松树岭打火鸡那回日军的损失了,那些日本军官也只不过是联队长以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