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炊事班的人自然唯唯诺诺地应了,用还剩下的碎米做了几锅粥。
可就在这时那位已经走了的那位本部队最高长官却突然又派人来传话了,米别全用了再留两顿的吧。
他这前硬后软的态度让炊事班的人奇怪啊!不是说好了要全做了吗?怎么又变卦了要再留点的呢?
于是炊事班的人就问那传令兵,咋回事啊?
那传令兵东瞅瞅西望望见左右无人才道出了真相。
原来就在他们的长官来勘察失米案现场的这段时间里,他睡觉的床上却是多了件东西又少了件东西。
多的是一张纸,就放在他枕头是上面,纸上面还写着字“再敢给鬼子当走狗小心狗命!”。
少的是挂在墙头的盒子炮,连同放在抽匣里的四百发子弹一同被人偷了!
这事听得那炊事班的人直咋舌,这才多长时间哪,天可是已经亮了,可人家就那样摸进了长官的小屋还留了匕首和纸条,这简直是神人哪!都这样了还查啥小命要紧哪!
在一处远离居住区的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此时有一群人正闷着吃着米饭,尽管那米饭还有尚未除尽的稻米壳,但所有人吃得都是狼吞虎咽的。
甚至有些人连吃饭的家伙什也没有,也顾不得那大锅里的米饭还冒着热手,就直接下手去抓了。
虽然这形象很是不雅,但却没有人去笑话他们,所谓饥不择食还是先把自己的肚子添饱再说吧。
终于当那两锅米饭被吃得一粒不剩时,很多人才长出了一口气,嘴里感叹着:“吃饱了真好。”
这一群人正是从终于历尽艰辛方从黄泛区脱身而出的军需处一干人等。
自打从河南乌鸦山开始战斗起,他们真的是一次次绝处逢生,战斗、洪水、追兵、饥饿原来从来没有碰到过的困难接二连三地横在了他们的面前,连霍小山现在都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了。
他们等到了淮河南岸之后也真的是弹尽粮绝了,这不,为了让大家吃上饱饭,军需处的高手们那都放下身段亲自去当贼了。
偷锅的事是沈冲干的,在皇协军军营里偷米那是霍小亲自带队,领着身手灵巧擅长攀高蹿低的侦察班的人还有力气大的莽汉和憨子,霍小山临走时还用一张纸条换了好皇协军军官的盒子炮。
“休整一小时,都报一下所剩武器弹药。”霍小山大声说道。
霍小山手里倒是还有盒子炮一支、雁翎刀一把、飞翼弩一架。
他这三样可都是宝贝,他在不能自己携带时平时都是交给小石锁这样的士兵保管的。
别人可以暂时没有武器用,但咱们头儿必须得有,这是所有士兵的共识。
过了一会儿,军需处士兵手中武器的数量报了上来,却也只有短枪十三把,军刺匕首若干,机关枪一挺步枪三支了。
他们在过淮河时那可真是坐着那大坂师团给找的船过来的,纵大坂师团再喜欢做买卖,军需处的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携带那么多武器上船,很多武器也只能遗弃了。
“就剩这么点武器了啊。”郑由俭听着小石锁报上来数字直皱眉头,他手里现在也只有那把加拿大撸子了。
“想当初咱们军需处那就是大财主,卡车、重机枪、高射机枪、战防炮、掷弹筒、捷克式,哎呀,现在穷逼diǎodiǎo喽!”郑由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沈冲白了他一眼说道。
“霍小子你什么打算?”郑由俭没再理会沈冲,反而问霍小山道。
霍小山却是早已经想好了打算,不假思索地说道:“两件事,招兵,弄枪。
招兵呢,咱们军需处的很多兵不都是淮河南岸的嘛,这回鬼子已经把这片地方占了,原来那些不肯离土的后生估计现在和鬼子的仇大了,让咱们的人去劝他们跟咱们打鬼子。
弄枪就简单了,等人招差不多了咱们化妆成鬼子直接把被偷的那伙皇协军的枪全收了,这样咱们动静闹得再大也不怕了,可以很快就到大别山去,省得让那个南云织子的哥哥把咱们撵来撵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