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昇空下意识拒绝，“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爸，我不想做逃兵，第五家的人没有孬种，所以……”

他拔高了几分声音，“第五念！”第五念抬起了泪眼望着他，不言不语，那模样和委屈中的云瑶几乎重叠在了一起，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伸出的手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念念，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爸爸，我有时候也想让时光重来，回到你出生的那一天，教你说话，教你走步，甚至是教你喊爸爸妈妈，陪着你长大，弥补你所缺失的母爱，也许云瑶回来的那一刻，我们一家人就不必错过了那么多年了。”

第五念紧绷着唇线，依旧是倔强的看着他。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回不到错误还没发生的那一刻，我平常不善言辞，不代表我就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去送死。你忘了你还有闵御尘，还有你的孩子吗？你可以义正言辞的教育我，怎么忍心让你的孩子失去母亲？”

她之前也厌烦过，甚至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是她？

她不要做英雄，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相夫教子，不想去做什么拯救世界的超人。

其他人也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打拼的太平世界，而她却不行。

或许是自己拥有的太多了，帝俊丈夫，小阎王弟弟，为她付出所有的朋友，活泼可爱的孩子们，她比那么多人都幸福，自然要比别人承担的多。

“爸，你怎么对我那么没有信心？也许……我会赢呢？”

第五昇空声音多了几分沙哑，“旱魃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比我更加清楚，几千年了，我们第五家没有一个人办到。”他不是不相信念念的实力，而是不相信旱魃会那么弱。

“我想做那个第一人，爸爸，其实我是一个很贪心的人，想要保我们第五家小弟，也想要妈妈好的，更想给我们第五家女人一个美好的未来。”

“如果这个代价是用你来换，我不愿意。”他果断的拒绝。

第五念拉起了他的大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头上，“从小就特别羡慕人家的爸爸，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鼓励她，你是爸爸最棒的女儿，爸爸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话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似的，泣不成声，“爸爸，你鼓励我好不好？”

颤抖的大手落在了女儿柔顺的头发上，张了张嘴，他做不到，无法鼓励自己的孩子去送死。

第五念也不在意他说不说，再次环住他的腰，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明明只是温热，却比开水还要灼热，疼的是心。

“这一次，我和你一起保护好你的女人，如果我……你要帮我开导她，不许她胡思乱想，谁都没有错，也不许再迁怒咱们家小弟，如果他长大了，你要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和喜欢小绝哥哥一样多。如果我活着，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我会亲自告诉他。”第五念没有等他的回答，抓起身旁的包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