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悠悠报了自己所在的医院,她掉头就冲了出去,根本没和安豫有过多的交谈。
宁瑶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碾碎了,她一路跳上出租车,再跳下车子,是如何奔跑到医院的大厅,她脑袋是一片的空白,一路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人,说过多少次道歉,她也记不得,只想马上见到念念,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好好的……
她紧紧咬住了下唇,咬出了血也不知道。
或许只有疼痛才能令她的理智回笼,因为跑的又急又快,宁瑶又撞到了人,没把别人撞怎么样,她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到还在病床上躺着的第五念,她抬起了氤氲的双眸看向来人,“对不起,对……”宁瑶蓦地无声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连眼泪都忘了留下来,只能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第五昇空微微侧开了身子,神情淡漠的扫过了宁瑶,旋即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宁瑶眨了眨泛红的眼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极浅的弧度,“我能奢望你是来看念念的吗?”她又擦了擦眼泪,掉头奔向了住院部。
找到了十六楼,在护士站打听了一番,“护士,麻烦问一下,昨天晚上住院的母子住在哪个病房。”
“VIP病房。”
“谢谢你。”
宁瑶冲了出去,跑了一半,然后又跑了回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VIP病房怎么走?”
“你的方向走到头,右拐就是。”
“谢谢你!”
她的心思都拴在了念念身上,因为太过着急,她连门都忘记敲了。
看着第五念坐在床上,和意墨两个人捧着碗,津津有味儿的吃着什么东西。
“宁姐?你怎么来了?”
宁瑶看着完好无损的她,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悬在胸口的那颗心终于平安的降落,直到此时,她憋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冲到了第五念的面前,“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孩子怎么样了?你说你这个孩子,做什么事情都让我这么操心,意墨呢?你们两个人的脸怎么都划伤了?”说到这里,宁瑶难过的直掉眼泪。
第五念一见她哭了,立刻就心慌了,“宁姐,你怎么哭了?”她伸开自己的手臂,然后又扯开意墨的一双小手,“你瞧我们两个人都好好的,一点也没事儿,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我都快心慌了。”
宁瑶转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不哭了,我这不是被你吓坏了吗?自从回了京城,你来医院的次数可比去看我都频,我能不着急上火吗?”
“我真的没事儿了,你放心吧。”第五念伸手擦掉宁瑶脸上的泪水,“你瞧你哭的,若是程诺看见了,该吃醋了。”
“想让我不哭,以后就保护好自己,别再自己受伤了。”她不敢想,在她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念念受过多少次伤,一个人默默的又扛了多少?
在A市,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爸爸妈妈,她独自一个人生活,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会难受到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吞没,恨不能抽出一把刀狠狠的刺进第五昇空的心口窝,问问他怎么忍心丢下自己的女儿那么多年,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眼见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你和意墨好好的养伤,以萝,这里就麻烦你了。”
方以萝将宁瑶送走,总觉得宁姐对待念念的关心有些不同寻常。
“念念,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宁姐的?”
第五念想了想,算了算时间,“我们认识也大概十年了吧,她刚离婚,带着五岁的程诺净身出户。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很冷,她牵着程诺的小手来到了缘起,在外面徘徊了好半天,最终走了进来,她抱着孩子问我,你们店招人吗?哪怕少给我们点也行,让我们娘来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喝了口汤,又继续说道,“当时我挺纳闷的,我们附近挺多店面,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选择缘起,但是看着程诺被冻红的小脸,还有她冷的腿都打颤,我还真就鬼使神差的点头了。后来我去了A市,我看的出她想跟着我,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执着的留在A市,她在缘起这一待,都十年了,程诺都十五岁了。一晃眼真快。”
我不知道大家什么感觉,做了妈妈以后,我会怕前怕后的,生怕伤了孩子,对于群里很多读者所说的,面对人类的时候,念念太弱了,她能使用的只有拳脚功夫,激烈的打斗,又怕动了胎气,她的法术一向对的都是鬼,对人类的法术会有损她的道行,有的亲说,一开始就使用青龙,还有灵力,念念的灵力支撑不了多久,在没有任何人的接应下,她是拿孩子和意墨的生命在冒险,皇甫寻麒喂她喝药,是因为她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保住孩子,所以才会喝下。
她的打算是召唤白昭昭,只是漏算了白昭昭受伤,当然这里白昭昭受伤我也埋了一个伏笔,以后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