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作势吞了吞口水,眼神有些躲闪,良久,似是下了某种决定,脱口而出道:“我知道她的肩膀处有一块类似桃花的胎记。”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周围到处都是压低的倒抽声,随即,宁亦文的双眸怒火中烧,脸色阴沉地看向萱姨娘,声音如寒冬腊月:“你还有何说的?”
扑通一身,萱姨娘猛然跪到在地,身子颤抖,语气不安地忙开口:“老爷,是妾身的不是,是我胆怯怕老爷误会,今日他却是来找我的,只因家中父母年事已高。
近日接二连三的身染重病,妾身家中并未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有眼前之人因是邻居,他来此,只是是为了拿医药费的。
老爷也知,妾身平日里,不好外出,但是父母的病却不能不治啊。除此之外,在无其他,他所说皆是因儿时听长辈开玩笑之言,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妾身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可以发誓,发誓…..”
边说边要有所动作,此时却听宁亦文对着那男子的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真的,她家父母因是我的领居,我多少照看一下,此次来的确是来拿银两的,贵人,不信,你看。”那男子听着萱姨娘的话,到底不忍,跟着忙出声解释,随即将怀中的银票双手奉上。
宁墨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凉薄之意,她这位好二婶,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虽不喜萱姨娘,但是此事绝对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想着,心中极快的做出决定,既然他的好祖父说了,要一荣俱荣,那她怎好不表示表示呢。
宁墨随后在冬瑶的嘴边低语几声,不大一会,便见已然没有了冬瑶的身影。
宁亦文冷眼扫视着手中的银票,阴沉地语气开口:“单单就此并不能证明你的嫌疑,你既有能耐进了我这宁国公府,证明你还是有这个能力来的,你若不说实话,那本国公只能请官府的人过来了。”
而后又接着看向萱姨娘,开口:“至于你,稍后再说。”
虽只单单的几个字,萱姨娘却知她完了,无论她有没有出格的举动,无论她是因为何种理由,一旦将此事披露,等待她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男子不知是因受伤的而牵扯出的疼痛,还是眼前这位贵人的话,令他汗流浃背,来不及多想,忙出声求饶道:“小人不敢说谎,事实如此,贵人大可查看。我虽是个小人物,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了,还有所隐瞒。我是真的纯粹过来拿银子,刚才的话也是故意气萱儿所言,夸大其词的。”说着边要向这宁亦文的地方爬去。
“来人,将府中再大肆搜查一番,本国公就不信,既有了贼人,这么些人还拿不下来。”宁亦文对外大声吩咐。
话音刚落,便见一身丫鬟服饰的女子出声禀告:“奴婢是二夫人的二等丫鬟,名唤绿儿,奴婢有事相告,还清国公给奴婢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