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便见一只小手扯了扯自己衣袖,宁墨一怔,顺着看过去,便见陈蔓忽闪这那双大眼睛,语气软糯地开口:“表姐,蔓儿今晚可不可以同你一起睡?”
宁墨笑了笑,故作好奇地出声:“怎么?蔓儿是在害怕吗?”
小姑娘面上一窘,急忙否认:“不,不,是蔓儿想表姐,想和表姐一起睡。”
“哦,是这样啊,好,那蔓儿便和表姐一起睡。”宁墨瞧见她发红的耳根,装作若无其事地应承。
“嗯,嗯。”陈蔓小脑袋欢喜如捣蒜,可爱的小脸顿时欢喜万分,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宝物。
不大一会,徐文宇从外归来,自是有一番和乐,宽敞的正厅皆是一片笑声。
而此时的尚书府,则是于此,截然相反。
古典装潢典雅的大堂内,在场的人皆是鼻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咣当一声,茶盏应声而落,肉眼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说,你怎么会跑到表小姐的房间。”上首的李老夫人,气势汹汹地开口。
而一旁的高琳眼框微红,神情悲凉痛苦。
“是…..是表小姐让奴才去的。”府中的小厮王二鼻青脸肿,将头低的更深,佝偻的恭敬跪着。
“你胡说!姨母,你要相信琳儿。”高琳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急忙反驳,语气委屈地出声。
李老夫人像高琳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切勿着急。
“你说是表小姐令你过去,你可有证据。”李老夫人冷冷的出声。语气里没一丝温度。
“有,有,这是表小姐曾托人递给奴才的手帕。”王二听言,忙从怀里掏出来,忙伸手举着。
只见一块方方正正的云丝锦上绣着一朵盛开的莲花,在其的右下角用小楷绣着一个琳字。
李老夫人浑浊的眼睛,来来回回的将帕子翻看,随即哼笑一声:“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到底是谁指示你的。”
“是表小姐。”那王二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改先前的吞吐,忙掷地有声地坚定开口。
“好你个狗奴才,果真胆大包天。竟还在嘴硬,这上边的绣法虽和琳儿的相似,但对方忽略了琳儿是用左手绣。
而且她根本不会用右手,再者这块料子,世上少有,且都是出自宫中,是前些年,太后娘娘赏赐给我,我虽给各房都送了,但我根本没有给琳儿。你一个外院小厮又是如何而来。”
李老夫人边说边将手中的帕子往王二身前一扔,森冷的语气响起,一字一句的威逼道。
王二闻言,背脊一寒,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瞬时间,似是置身在冰窖中,心跳加快,心下权衡利弊,咬了咬牙,仍信誓旦旦地开口:“的确是表小姐派人所给,奴才虽不知您说的是何意,但奴才实实在在的没有说谎,若非是表小姐故意相邀,即使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奴才愿对天发誓,若是所言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