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沉默时,封墨倒是想催,却被宴暮夕压着,只能装深沉,又拿出打火机来把玩,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林深才开口,“可否请墨爷帮个忙?”
封墨道,“你说说看。”
林深道,“能帮我安排个机会吗,我想见见我姐。”
“可以,你外甥女呢?”
“她还小,我怕吓着她,以后再说。”
封墨随意点了下头,“行,你等我消息吧,我会尽快安排。”
“谢了。”林深说的这一声有些郑重,“墨爷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但凡我能做得到,也不会推辞。”
封墨闻言一喜,刚想顺水推舟的说真有事需要他帮忙,结果,就被宴暮夕阻止了,“别说,现在不是好时机。”
封墨那个不甘啊,怎么就不是好时机了?眼下明明是个好机会,他就是问几句话的事儿,但糟心的是,对宴暮夕的意见,他莫名的就听从了,明明心口呕血,面上还得洒脱大方的重复他的漂亮话“林先生太客气了,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也算是缘分,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闻言,林深十分感动,再次道谢。
封墨强颜欢笑,等林深先离开后,他上了车,就冲宴暮夕开火了,“特么的,你刚才为什么要拦住我?那是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宴暮夕给邱冰个眼色。
邱冰下车。
车里只有两人,一人愤愤不平,一人云淡风轻。
“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诚心给我捣乱?”
“别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了。”宴暮夕嗤了声,“自己智商不足,还质疑我的决定,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
“你……”
宴暮夕扔给他一瓶水,“泻泻火,别把车点燃了,我惜命的很。”
封墨狠狠瞪他一眼,拧开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心口也不那么燥的慌了,“给我个痛快的,为什么不让我趁机追问林深。”
宴暮夕斜睨着他,看二傻子一样,“追问他什么?十六年前的事儿?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帝都、隐姓埋名的在异国他乡打拼也不回家?”
封墨还未开口,就又听他继续道,“还是问他十六年前是不是给郑开发当司机,正好路过那段偏僻的马南路,亲眼目睹了什么惨剧?”
封墨忽然梗住。
宴暮夕冷声问,“如果你是林深,有人第一次见你,只因为他举手帮了你个小忙,就问这么隐秘的私事儿,你会如何作答?”
封墨越发喉咙梗塞。
“是个有点戒备心的人都不会说实话,届时,你又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让他有理由来了帝都,就想再把他吓跑?还是你觉得,他这样的人,用手段能逼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