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俩人正情意绵绵、耳鬓厮磨,门被敲响,柳泊箫知道邱冰守在外面,如果不是有事,定不会讨嫌打扰,于是,把音乐声调低,听到他道,“少爷,楚少来了。”
宴暮夕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等她从怀里退出去,才哼了声,“让他进来吧。”
“是。”邱冰应了,推开门,“楚少请。”
楚长歌顶着一张讨好的脸走进来,暧昧的挤眉弄眼,“暮夕,小表嫂,呵呵呵,我是不是坏你们好事了?”
柳泊箫笑笑,淡然的吃零事。
宴暮夕不满的瞥他一眼,“知道还来,欠虐?”
楚长歌闻言,立刻装怂,“我哪敢啊,这不是有正事找你吗,再说了,好不容易遇上,我要是不进来打个招呼,那也说不过去啊。”
他笑眯眯的坐下,开了瓶酒,倒了两杯,又问柳泊箫,“小嫂子要喝吗?”
柳泊箫摇头。
他也没坚持,一杯给了宴暮夕,另一杯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
宴暮夕凉凉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晃着酒杯,并未喝。
楚长歌喝完,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宴暮夕嗤笑,“跑我这里来讨酒喝?你工作室破产了?”
楚长歌又灌了自己一杯,才放下杯子,整个人因为酒喝的急,显得有些慵懒和熏染,他勾了勾唇角,带着几分苦涩道,“我这不是给自己壮壮胆子嘛。”
“出息!”
楚长歌苦笑,“我也很无奈啊,暮夕,谁叫,那是亲妹妹呢。”
宴暮夕闻言,便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为何事了,随口问道,“听说了?”
楚长歌点头,又摇摇头,“我只知道曲家睿被曲家限制自由了,连手机都打不通,具体曲家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暮夕,跟你有关对不对?”
宴暮夕漫不经心的“嗯”了声,看着他问,“曲家睿没有事先跟长辞说什么吗?”
“没有,大概,连他自己也想不到曲家会那么对他。”
“长辞的反应呢?”
楚长歌烦闷的道,“她很担心,问了曲家睿的同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去曲家,被我拦住了,俩人又没订婚,找上门去算什么?”
“然后呢?”
“她打了曲家的座机,佣人接的,说曲家睿身体不适,请了病假,最近都会在家里休养,不方便见客,最好也不被打扰,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所以,你觉得他被软禁了?”
“嗯,只有这种可能,不然,他不会连长辞都不吭一声。”
宴暮夕冷笑道,“曲仲耀倒是舍得,这么多年,把曲家睿培养成个自诩正直无私的人,可现在,自食苦果,看他大义灭亲又后悔了,又要亲手毁了这份正直无私。”
楚长歌一惊,“你对曲家齐出手了?”
“嗯,警署和曲家睿那儿,我都让人送了举报材料,证据确凿,就看曲家怎么应对了。”宴暮夕嘲弄道,“看来曲仲耀已经有决定了。”
“什么决定?”
“跟曲家睿谈不拢,又怕他坏事,所以软禁长子,自己出马去救小儿子,不过,这样对曲家睿来说,有利有弊,好处嘛……”宴暮夕别有深意的看楚长歌一眼,“自然是将来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正名,他不是不够铁面无私,也不是不能大义灭亲,他只是无奈被困住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