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南笙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暮夕啊,这里也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曲家……就不能握手言和吗?”
宴暮夕凉凉的笑,“老爷子,我知道您的一片好意,不想我们闹个两败俱伤,这才让曲家睿来,想着把事情说开,翻过这篇去对不对?”
事到如今,赵南笙也没什么好瞒的,“没错,冤家宜解不宜结,暮夕,你可以不屑于别人交好,但不能轻易的给自己树敌,那可是曲家。”
宴暮夕意有所指的提醒,“现在是我不依不饶吗?是曲家齐意难平找我的麻烦,老爷子,当时在济世堂,您可是说了,事情到此为止,可结果呢?曲家不甘心,非要报复回来,我难道等着挨打不还手?”
赵南笙拧起眉头,“曲家齐那小子是混了点,这样吧,家睿是个明理的,今天他也知道事实真相了,且看他回去后怎么处理,如果,他能就此打住,你就高抬贵手,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我亲自上门去问问他曲仲耀是怎么教儿子的,你看这样如何?”
赵南笙还是想费心说合,目露期待的看着宴暮夕。
宴暮夕与他对视片刻,然后道,“行,我就给您这个面子。”
闻言,赵南笙顿时高兴的笑起来,“好,好,不枉我疼你小子一场,哈哈哈……”
宴暮夕也笑,就是笑得没什么温度,“不过呢,我丑话说在前头,曲家要是不知趣,继续跟我玩手段,您去质问曲仲耀,我也不会闲着,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还击,您没意见吧?”
“咳咳,没意见,不过,家睿的话你也记着些,别防卫过度了,他家是干什么的,总不用我提醒你吧?沾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便是他赵家,也轻易不愿得罪。
宴暮夕敷衍的“嗯”了声。
赵南笙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还想说点什么,有佣人过来,说是他书房的电话响了,请他过去接,能知道书房座机号码的人,自然不是什么闲杂人等,他起身去了。
厅里,只剩下四人。
宴暮夕姿态随意的翘着大长腿,似笑非笑的看着斜对面的秦观潮,“曲家睿今天来是想跟我化干戈为玉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观潮淡淡的道,“我其实并不想来,是爷爷的意思。”
“喔,那你爷爷又是什么目的?”
“……他不想因为那件事,看我们关系疏远。”
宴暮夕嗤笑,“我们关系曾经亲近过吗?”
秦观潮眼色微沉,“我们是没什么直接的亲近关系,但你别忘了长歌和将白,长歌既是你的表弟,也是我的,而将白,我跟他多年好友,如今他不是成你大舅哥了吗?”
宴暮夕不置可否,“就因为长歌和将白,所以你才不情不愿的来跟我缓和关系?”
秦观潮提醒,“我说了,不是我想,是爷爷,我不忍违背他的意愿。”
“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孙子啊。”
“你……”
宴暮夕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行了,回去告诉你爷爷,请他放心,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的很,不会因为一个秦可卿,就迁怒所有的秦家人,之前我们关系如何,今后还是如何,不会有什么改变,当然,如果你学曲家齐也意难平想报复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观潮愤愤的盯着他,“你也放心,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