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熙欲哭无泪,他好冤啊,咋还被少爷挑衅上了?
……
十分钟后,宴暮夕挑选出三样东西来,一个草编的垫子,大小合适也很厚实,颜色淳朴,图案简单,但工艺十分精巧,那编织的手法有些稀罕,另一个是笔筒,用黑色的铁丝拧制而成,泛着金属的冰冷,手法简单,却不觉得粗糙,有种大巧若拙的美感,最后一个是小挂件,用粗麻的绳子编织成的平安扣,十分精致,适合拴在车钥匙上当装饰品,西面还坠着几个用木头雕成的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宴暮夕拿着那三样东西,笑眯眯的在她面前晃了晃,似漫不经心的给她解释,“江姨这些年喜欢上了瑜伽中的冥想,这个草垫子送她最好,笔筒呢给东方叔叔,既实用,又跟他的气质很配,至于这个小挂件,就是给将白的了,平安扣不算稀罕,但这八个字,保管他看到后能感动的热泪盈眶。”说完后,一脸邀功请赏的得意,“如何?”
柳泊箫点头,甚合她的心意。
最后,是宴暮夕付的钱,用他欠抽的话来说,就是‘钱太多,求败家。’
柳泊箫无言以对。
买完东西,几人又进了家小吃店大快朵颐,直到再也塞不进去,才去了王家那座老宅子,边溜达着看景儿,边消食,柳泊箫还拍了不少照片,每一张都有宴暮夕强行乱入,最后还半是强迫半是哀求的让她把两人的合影设置成了手机屏保。
从王家大宅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几人便计划着往回走,结果这时意外发生了。
从一条小岔道里忽然冒出来七八个男人,皆是二十郎当岁,看那装扮就不太像好人,流里流气的,满脸都写着不好惹的横样儿,走路也嚣张,晃着膀子,横冲直撞。
于是,就跟詹云熙撞上了。
詹云熙体型偏瘦,可经不住这么一撞,当即身子就往旁边倒去,好在邱冰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扶住了,冷冰冰的看着这几个人。
来者不善!
他警惕了一路都顺顺当当的,临要走了,这找茬闹事的冒出来了。
詹云熙刚被撞时还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就黑脸了,他看着气质文弱,但是脾气不弱啊,立刻就炸了,“你怎么走路的?我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啊?”
撞他那人长的五大三粗,穿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纹身,听詹云熙骂他,就笑了,笑得猖狂之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看得见?”
“就是,就是,你哪儿冒出的啊,敢挡我们纪哥的道?找死呢?”
“还敢冲纪哥大呼小叫,还不快跪下认错?”
后面的那帮子人跟着起哄,眼神不怀好意,羞辱的话一句接一句,还有盯着柳泊箫色迷迷看的,挑衅的意图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