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宴云山落寞的喃喃问了一句,“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没用了?所以,现在他们都只顾忌暮夕,而把我的脸面不当回事儿了?”
闻言,程谦忽然有几分不忍,违心宽慰道,“大爷,定是您想多了,二爷坐在那个位子上,出去开会也是常有的事儿,二夫人不是说了让您有事儿跟她讲也行?可见,他们不是故意避开。”
宴云山摇摇头,声音里有几分涩意,“真心话还是客套话,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李舒兰不过是虚应我而已,我若真的开口,她一定还有诸多的借口,到那时,我更难堪。”
“应该不会吧?这些年,您找二爷办事儿,二爷可都答应的挺痛快,都是宴家人,他也盼着您更好,今天……肯定是赶巧了。”
“算了,你也甭说这些好听话了,这点难堪我还受的住,云海以前帮我,那是建立在有共同利益上,但现在……”宴云山冷笑,“他倒是开始替儿子铺路了。”
程谦没敢接话,不过在他看来,这事儿也合情合理,大爷是老了,大少爷又如日中天,两厢比较,二爷选大少爷再正常不过。
车里又静默了一会儿。
宴云山忽然道,“去东方食府。”
程谦愣了下,应了声后,转了方向,小声提醒,“大爷,不知道东方食府还有没有位子,您最近没说去吃,所以,我没预约。”
东方食府天天都客人爆满,贵宾雅间更是得提前半个月左右预定,就是在大厅里吃,也要排队,等个三俩小时是常态,可没人抱怨。
这就是东方家美食的诱惑力。
宴云山疲惫的道,“今天东方靖在那儿,我去找他,不是为吃饭。”
再说他现在哪有胃口吃啊?
程谦有些纳闷,“您找东方家的那位二爷?他跟大少爷没什么交情吧?您不是该找东方总裁吗?大少爷和他们一家倒是关系很亲厚。”
宴云山目光幽深起来,看向车窗外,黯然道,“当年,昭阳和江梵诗是闺中密友,经常带暮夕去他们家玩,这才亲近了起来,还许了暮夕跟东方家那个福薄的女儿婚事,只是后来……”他没再说下去,深呼吸几口气,继续道,“东方蒲和江梵诗是不会跟我站一条线的,找他们也没用。”
“可是,那您也不用去找东方靖啊,您可以去楚家……”程谦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