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尊呢？”夏沐继续问。

云星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怕说了之后，沐姐姐又受不了晕过去了怎么办。

“你说吧，我没事。”夏沐看出云星的想法，开口道。

“别墅被……炸的粉碎，所以煜夜表哥他……没了。”云星小心翼翼地说，她咬唇望着夏沐，就连她都难过的受不了，更别提夏沐了。

她听说，当时夏沐闯到了手术室，亲眼看到了煜夜表哥的尸体。

夏沐没有半分血色的唇微微用力，她面上没有变化，不知道是已经麻木了还是别的。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夏沐转了个身，背对着云星疲惫的说。

“不行的。”云星想都没想便拒绝，“我不放心，沐姐姐我不出声，你就让我在这里吧。”

舅妈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看好夏沐，如果夏沐出什么事，她没办法向舅妈交代啊。

夏沐声音低了几分，“我肚子里有个孩子，还有小雪球，尽管焱尊出了意外，我不可能不管孩子，你出去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云星纠结了好一会儿，退了一步：“那我在外面看着你，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叫我，我就在外面。”

她在外面透过窗户看着夏沐，应该不会出问题的。云星想。

听到“吧嗒”的关门声，夏沐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她的手慢慢上移，从自己的小腹移动到了自己心脏上方的位置。

那里是图腾在的位置。

夏沐解开了自己病号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低头看着身上的图腾，那里栩栩如生，和刚出现时一样。

……

云锦赶到M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进入城堡，到了父亲的卧房外。

门口站着雷欧，他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二十岁，原本笔直的背弯了不少。

雷欧抬眸看见云锦，干裂的唇微张：“小姐，少主真的……不在了吗？”

云锦垂眸，手捏紧，“雷欧管家，对不起。”

“小姐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呢？他是你的孩子啊。”雷欧质问。

他头一次以下犯上，他活了大半辈子，做了几十年的管家，早就将少主当成他的孩子，可现在他们说，他的孩子死了，他怎么能不伤心，不怨恨？

云锦仿佛被人硬生生在胸口刺了一刀，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偏过头：“我爹地怎么样了？”

“老伯爵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现在一个人待在卧房。”

听到父亲没事，云锦松了口气，继续问：“小雪球呢，小雪球知道……知道这件事了吗？”

“小小姐在睡，她还不知情。”雷欧有气无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