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笙牵唇苦涩一笑:“找过,怎么可能没找过呢?可这枚指环,除了一个图徽,连个字母都没有,我又能从何处查起呢?”
陆芷柔明白慕一笙的意思,她乐观的笑道:“如今你亲生母亲回来了,倒是可以把指环拿去问问她,事发当晚。
有没有见过这枚指环,以及这枚指环的主人,如果她见过,便能找到这枚指环的主人问上一问,倘若这枚指环的主人真是你亲生父亲。
当年他是如何玷污了你母亲的清白之躯的事,便能水落石出了,到时候,是何人算计陷害了你母亲,也能顺藤摸瓜查出个所以然。”
“我这就去找薄阿姨。”
苏澜是个心急的行动派,拿着指环便走,快的如一阵风似的,瞧的陆芷柔直摇头:“这孩子,真是一点都闲不住。”
说罢,又回头笑看着慕一笙,道:“一笙,我看你这病情已经没有大碍了,想来下午就能出院了吧?”
“能出,伯母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慕一笙是个通透人,他明白陆芷柔绝不会无缘无故问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帮忙谈不上。”
“都是一些你和范范的分内之事。”陆芷柔笑着告诉他们二人,“你翰林伯父想把苏氏集团交给你们二人来打理。
范范前些日子在林薇薇的婚纱店里设计出来的那件礼服,近日不仅要批量生产,拍宣传广告片,还要开服装发布会。
你翰林伯父希望你们二人能多花些时间在这些事上。
毕竟。
这是范范以设计师进入苏氏集团所做的第一件事,我们都希望她设计的衣服,今年能够大发光彩,成为名媛贵妇们争相购买的抢手货。
这样才能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往后升职为总裁,全权管理公司,才能服众。”
慕一笙和范范诧异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陆芷柔和苏翰林,为了他们的以后,现在就开始运筹帷幄,想的这么久远了。
集团公司传承和豪门恩怨一样,从古至今,里面的斗争就没有停歇过,一个集团公司的领导者,不是董事长的亲闺女就能做。
还得看能力。
如果范范没有经营管理一家公司的能力,即便是苏翰林陆芷柔有这个心,董事会的其他成员,也会投否决票反对。
一切都要靠能力服众。
范范任重道远,给慕一笙办完出院手续,便直接去了苏氏集团。
苏澜追着薄卿云绕了好几条街,最后才在一家咖啡馆门口追上了薄卿云,薄卿云一听她手上有疑似慕一笙亲生父亲的指环。
便同她一起进了一间包房。
“现在四下无人,可以把那枚指环给我看看了吗?”薄卿云端坐在苏澜对面,脸上满是和蔼可亲的笑容,同她之前在医院泼妇骂街一般的模样又不同。
苏澜把指环递给她,心里头着实是觉得奇怪:“卿云阿姨,你私底下明明愿意和我交好,方才在医院,为什么要处处为难我母亲,还同我发难?”
“指的是我一口咬定,当年是你母亲把我送上一笙父亲床上的事吧?”薄卿云拿着苏澜给她的指环仔细端详,同苏澜解释道,眼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我若不表现出怀疑你母亲的样子,那些真正害我的人,又怎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呢?”
苏澜恍然大悟。
一下子就勾唇笑咧了开:“阿姨假装怀疑我妈,真正陷害你的人,为了不让你怀疑到她身上,定会扔出一些线索。
让所有证据都指向我妈,为了着实我妈的罪名,她甚至还会不惜制造一些假的证据来陷害我妈,我们不怕她使坏。
就怕她装死不使坏。
因为做的越多,就越是容易出错。”
薄卿云这招用的是声东击西,她放下指环,笑着夸奖苏澜道:“不愧是翰林兄和芷柔的女儿,这股聪明劲儿,连许多男人都及不上你。”
一听薄卿云不是真的认定当年害她之人就是自己母亲,苏澜便放心了。
她放松下来,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亏我还以为阿姨你恨毒了我妈,不管我妈说什么都不相信她,是真的要和我妈上法庭对峙呢。”
“傻啊你。”薄卿云笑说道,“事隔多年,我既没人证,也没物证,用什么控告你母亲和她对薄公堂?”
“可厉爷爷离开时,分明说过,如果我在一个月内破不了案,找不出当年害你的人,就要把我母亲告上法庭……”
苏澜越说越觉得自己傻,真是糊涂了才会相信厉老爷子这话,没有证据的事,那什么控告?难怪亲娘听了一点都不慌。
薄卿云倒是没想到厉老爷子,在她走后,竟然也对陆芷柔苏澜母女放过这种幼稚的狠话,老父亲对她的疼爱和关心。
她不可能领会不出。
拿起一根雕花长勺,在咖啡杯里搅动着,沉吟了几秒,小酌了一口,心中暗想到,老父亲怕是也查到了一些线索。
知道她为什么要逼着苏澜来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