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盼兰做完最后一个步骤,将手套摘除,告诉温荷说:“这药的剂量,我已经重新调配过了,现在的剂量是刚刚好。
人在服用之后的五分钟到十分钟之间便会发作,药物成分在身体里最多只能残留三四十分钟,一会儿你算好时间找慕一笙喝酒聊天。
你现在是他的二舅妈,想来他也不会公然拒绝你,我呢,就去找徐静琪喝酒聊天,听说她最近几日,几乎天天都会去找慕一笙。
但是都被慕一笙拒之门外,一会儿,我装作不经意间,把慕一笙所在的房间透露给她,依照她最近急着想要见到慕一笙的心理。
徐静琪一定会上钩,我们两个分别给他们喝的酒里都有药,从一楼大厅到二楼的客房,十分钟完全够徐静琪找到慕一笙了。
找到之时,就是药效发作的时候,我们在掐着时间,把徐静琪的检察院院长老爸徐振邦和陆芷柔聚在一起,由下人秘密来报,说慕一笙和徐静琪好像在客房恩爱缠绵。
再把陆芷柔徐振邦带去抓现行,慕一笙是国内有名的英年才俊,在医学方面成绩杰出,曾经还受过国家最高领导的表彰。
再加上他是厉老爷子外孙的身份,徐振邦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和厉家攀附关系的机会,他会找厉家要说法,逼着慕一笙娶徐思琪。
陆芷柔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旦慕一笙和徐静琪发生了关系,不管慕一笙是不是心甘情愿,她都会对慕一笙失望至极。
她对慕一笙失望了,自然也就不会把她的宝贝劳改犯干女儿嫁给慕一笙,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她陆芷柔心情变了。
现在眼里容得下沙子,愿意再给慕一笙一个做她干女婿的机会,只要慕一笙和徐静琪睡了,厉老爷子就会出面要求慕一笙娶徐静琪。
慕一笙不娶,就会背上始乱终弃和乱搞男女关系的骂名,像徐静琪这种做律师的人,让自己吃什么,也不会吃亏。
只要慕一笙不娶她,她很有可能就会把强暴的罪名安在慕一笙头上,所以,慕一笙一旦和徐静琪发生了关系,并让我们当场逮了个现行,他就非娶徐静琪不可!”
梁盼兰说罢,把擦手的湿纸巾扔进了垃圾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认为徐静琪这些日子时常缠着慕一笙,就是因为爱情。
她话里的意思,温荷都懂,只是有一点,温荷觉得不是很稳妥,她提出疑问:“可是盼兰,万一他们告诉大家酒有问题。
肯定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那把酒拿给慕一笙的我,以及找徐静琪喝酒的你,岂不会变成他们的头号怀疑对象?”
温荷不想惹祸上身,她想要万无一失,老爷子现在这么疼爱慕一笙,连当年原计划留给慕一笙妈妈的家产,都让律师修改遗嘱,把小姑子的那份全部划到了慕一笙名下。
老爷子如果知道她和梁盼兰联手搞慕一笙,早年间差点丢了性命才从老爷子哪里得来的免死金牌,铁定会变成一张废牌。
风险太大的事情她不想做。
梁盼兰说:“我就知道你会担心这件事,所以才花费了大把时间来调配药的剂量,你放心,现在的剂量,会在他们药效发作四十分钟自动挥发消散。
到时候,就算是医生采了他们的血液和尿液去检验,也检验不出任何药物成分。”
温荷还是不放心。
她问梁盼兰:“万一在药效还没有发作之前就被医生采取了样本,然后拿去医院检验出来了怎么办?”
“不可能。”
梁盼兰用异常笃定的语气同她道:“附近距离我家最近的医院,从开车到我们家,最快都要半小时,下了车,就算从宅院大门口一路跑来事发的房间,最快也要十分钟。
今晚虽然前来赴宴的人,其中不乏医生,但是,一旦慕一笙和徐静琪提出了疑点,首先被怀疑的对象就是你和我。
大伙都是聪明人,前来的赴宴的医生们,不会冒着得罪我们两个的风险,立即采集她们的血样和尿液,再退一步。
哪怕徐振邦和厉老爷子相信了他们两个喝的酒里有问题,我们也可以甩锅给徐静琪,谁叫她那么喜欢慕一笙呢?
为了得到慕一笙,想和慕一笙生米煮成熟饭结为夫妻,也不是没有可能。”梁盼兰自信满满,无论事态怎么发展,她都不担心。
“毕竟,我们想要的结果,是慕一笙娶徐静琪,替徐振邦完成心愿,让他的宝贝闺女嫁入豪门,如此一来,徐振邦就欠了我们一个大大的人情。
有了检察院院长这张王牌,就相当于得到了一张免死金牌,往后,无论是你家,还是我家,不管谁范了事,徐振邦都会帮我。”
梁盼兰把算盘打的叮当响,温荷听她如此分析了一通后,便觉得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了,这才点了点头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梁盼兰立马喊叫张婶:“张婶。”
“夫人有何吩咐?”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张婶推门而入。
梁盼兰指着茶几上兑过的药酒说:“戴上手套把东西拿下去,由你亲自监督,待会儿温荷见到了徐静琪,你便让服务员把这酒拿去给徐静琪。”
“明白。”
张婶端着酒退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梁盼兰的手机响了起来,魏晞在电话那端问:“妈,你去哪儿了?现在满屋子都是客人,大家都在找你这个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