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才抵达了慕一笙和厉峰所在的医院。
因为厉峰是市长慕一笙是医学界最年轻有为的顶尖人才的关系,医院门口蹲守了很多名记者。
苏澜一下车,便被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小姐,您不是被警方以涉嫌杀人的罪名逮捕了吗?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请问是警方已经破获了杀人的真凶,洗清了你身上的嫌疑了吗?”
“苏小姐,能和我们说一说凶手是谁吗?”
“还有,您知道厉市长和慕教授一起来医院求医的原因是什么吗?”
“请问他们是受了伤,还是因为一些其他因素来的医院?”
“如果是受伤,能告诉我们,他们是怎么受的伤,以及伤的严不严重吗?”
镁光灯刺目的闪烁着。
记者们你一句我一句,问得没完没了,苏澜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便褚锐一把推了出去:“所有问题褚sir都会代替我回答你们。
请让一下。”她从人墙上撕开一条口子。
登时可怜的褚锐就成了记者们争相采访的对象,那些刚才问过苏澜的问题,全都按照顺序又原封不动的问了他一遍。
可恶!
褚锐气的在心底咬牙切齿,一双鹰隼般的双眸,自带戾气,常年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他,练就了一身的杀戮之气。
宛如夜里连幽灵见了都会害怕三分的屠夫,记者们争相采访他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褚……褚sir,请回答我们刚才的问题。”
“回答什么?!”
褚锐一个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凶手是谁,等法官审判那天,你们自然会知道!至于市长和慕教授入院的原因……
我怎么知道?!
我和苏澜一样,都是刚刚抵达医院的人好不啦?!”
一句比一句凶。
愤怒的眼神似要吃人一般,吓得记者们反射性的就把采访用的话筒收了回去,然后非常自觉的给褚锐让出了一条过道。
褚锐指了指他们。
“你们就是欠骂!”
可谓是总结的相当的精辟了,记者们努了努嘴:“你以为我们喜欢找骂?还不是为了生活所迫。”
褚锐没回头,大步流星的步入医院。
一个记者和她的摄像大哥在一旁低声交谈道:“无论是前两天把苏澜推上舆论之巅的杀人事件的真相,还是今天厉峰和慕一笙以未知名义住院的真相,只要我们挖出了一条,各大渠道的新闻头条的版面就是我们的了,你赶紧打个电话,让小张送两套衣服过来,我们乔装打扮想法子混进去。”
“怎么混进去?”摄像大哥看着门口像军队一样驻扎在那里的守卫,拧着眉说,“现在这医院,出来的人不会受限制。
进去的人,几乎每一个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
据同行的朋友说,市长和教授入住的那个楼层,更是被他们大手笔将整层楼都包了下来,我们即便是侥幸混进了医院。
也未必进得了他们的病房,那层楼的守卫更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呢。”
女记者闻言,笑着对摄像大哥说:“所以才觉得有料,如果没有可以制造爆炸性新闻的料,他们又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把这医院包围的水泄不通呢?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
可不就是有料嘛。
如果让全国人民知道,他们是因为服用了大量的听话水,连冷水澡都灭不了火,才来的医院,厉峰和慕一笙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会变成怎样。
且不说会不会对厉峰的仕途造成影响,单是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个没完没了,他就受不了。
“那些记者还没有走吗?”
厉峰平躺在病床上,满腹焦虑。
当年,第一天去特种兵队伍进行魔鬼式训练,他都没有这么心情烦躁过。
闵行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厉峰摇了摇头。
“没有。”
一声没有击败了厉峰所有的耐性。
“疯了吗他们是?”
眉间的眉头气得都快拧成麻花了,他踹了一下床边的闵行:“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想办法把他们给我赶走啊!!!”
“不能赶。”
闵行苦哈哈的同厉峰说道:“就现在这样,他们已经开始各种猜忌和怀疑了,现在网上有关你和一笙少爷入院的事,什么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