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妖仆，小墨夕瞪大着双眼，眸中却再没有任何的泪水。

或者说，他早已经不会哭了。

再不会哀求，再也不会逃跑，他只是蜷缩在黑暗的地牢中，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等着人用刀子在他身上划下一道道血口子，听着自己的血流淌出来的声音。

看着那苍白僵硬没有任何色彩的小脸，夜轻羽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想要将他抱进怀中。

在夜轻羽以为，这样的噩梦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之时，终于，有一天，发生了变化。

黑暗之中，一个白发苍苍。脸上带着烙印的丑陋妖仆走进地牢，给小墨夕送吃的。

这个妖仆在这个地牢中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从开始一个普通的妖仆，一点点当上了这里的妖仆首领，如同地牢牢头一样的存在。

只是，和其他的妖仆一样，他也早已经被割了舌头，无法说话。

而每次，看着他的靠近，毫无反应的小墨夕都会抬起头，用一双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夜轻羽也记得，正是这个妖仆，奉几位祭司的命令，当着小墨夕的面把那几个想要帮小墨夕逃出去的妖仆杀了。

这丑妖仆，面上从来没有什么笑容，永远都是用非常粗鲁的方式，将食物硬塞进小墨夕的口中。

因为九大祭司交代过了，小妖帝虽然有再生之力，但并不是不会死的，如果长时间不吃东西，一样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