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梅儿的针线手艺还算不错,不过李老娘总嫌她做的慢,等做好了都快过季了,她嘿嘿一笑,调侃道“你要是想给我做,那就现在开始做冬天的衣裳,应该正正好。”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浪费了,便改口道,“算了,我衣裳还有,今年不打算做新的了,要不,你给我做两双袜子吧?”
求您老别用这种好似我占天大便宜的样子说话好不好,李梅儿也忙着呢,道,“山青哥哥的衣裳做好了,我还得做自己的夏衫呢。”
李老娘瞪眼,“你又要裁新衣?”这败家女哟~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李老娘给李梅儿算着呢,去岁一冬就裁了四套新的,每想到这个数字,她老人家就心肝儿疼。故此,今春严防死守,凭李梅儿把天说下来,她老人家也不做新衣了。她不裁,一家子便都不裁,这也就阿彦山青要去书院念书了,李老娘才点头允他们一人做几身新袍子穿!
“料子是娘给我的,都是她以前存下来的,再不穿颜色就该不鲜亮了。”
李梅儿这样说李老娘才稍稍满意了些,笑眯眯的样子给孙女儿洗脑,“这过日子啊,能节俭就得节俭着些,过年过节的有身新的,就是好日子啦。”看自家丫头片子手里这衣裳快做好了,就叫林婆子去升炭火,拿熨斗。
李梅儿这些年做家务多了,熨斗也用得颇为熟练,待衣裳熨好,李老娘一瞅,便赞道,“这衣裳啊,三分做七分熨,瞧瞧,这是不是平整多了,看着比刚才好许多了。”说得好像她老人家在熨一样,其实她就帮着抻了抻。
下午蒋山青回来,李梅儿就把做好的新衣给了他,蒋山青挺高兴,便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李梅儿,“那,礼尚往来,今儿我出门的时候见着,觉得挺衬你的,就给你买了。”
“是什么?”李梅儿好奇地接了,打开来见是根玉簪子,玉虽只是普通的羊脂玉,但打磨的光润雅致,簪头是两朵簇簇梅花,雕琢极是精细,李梅儿一看就十分喜欢,展颜笑道,“可真好看。”是真的好看,这可能就是乡间手艺人雕琢的玉簪,但这手艺在李梅儿看来真是上上好,惟妙惟肖,说得上是艺术品了。
见李梅儿喜欢,蒋山青也挺高兴,微笑道,“这玉簪,长久戴着可以养人的,据说对身体好,也比金的雅致些。”
“这根就很好哪,金的我有一匣子。”李梅儿顺手就对镜插上了,转头问,“好不好看?”
蒋山青仔细端量了一回,给李梅儿又重新簪了,“这样更好看。”
两人正说着话儿,李老娘听着动静,便在隔壁屋子问,“是山青回来了吗?”
李梅儿蒋山青两个便去了李老娘屋里,李梅儿急着便显摆,“祖母你看,山青哥哥给我买的簪子。”指了指头上的梅花玉簪。
李梅儿头略歪,李老娘凑近了看一回,“嗯,还成。”鼓励蒋山青,“好生念书,以后给你妹妹打那镶金嵌玉的,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本事。”
两人一听俱是有些无语,蒋山青只能憋着笑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