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跟囡囡说好了，今年的圣诞一定会陪她一起过的，所以我哪也不去。”

“囡囡……”

原本蓝菲他们不来，他肯定也要陪囡囡过圣诞的。只是这样一来，不能让他们知道囡囡的存在的话，就不能带囡囡一起过。

“那蓝烨那边呢？不用跟他一起过？”白御景思索片刻，“念心，如果你真的要和蓝烨在一起，囡囡的存在他迟早会知道，你也不必有所隐瞒，真正爱你的人，可以接受你的一切。”

“所以……你不能接受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血缘，是因为你不是真正爱我的人吗？”

她本不应该问这个，可是有一瞬间，她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等她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去了，想收回来已经太晚。

白御景也愣住了。

念心已经太久没和他提过这方面的事了，一切都好像很好，或许也已经过去了，可是……她现在又提了起来。

“念心，这两件事没有可比性，”他没有斥责她，而是希望她能耐心地听自己的劝导，“它们并不是——”

“噗嗤……”念心忽然笑了出来，笑容灿烂而美好，“小叔，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又当真了呀。”

白御景看着此时的念心，思绪低飞。

现在的她，有着很多年前的那种天真无邪的感觉。

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她不会在白家宴席上哭着诉说那么伤心难过的话，她只知道每天开开心心地，然后跑到他书房里来，不害怕地拿掉他手上的公务，两只眼睛笑得如同月牙儿般弯弯，灿灿地说：小白，你嫁给我吧！

然后他就会板着脸喝她一句不要胡闹，他那样的表情和语气，白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会当成玩笑来听，偏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什么也不怕，嘿嘿一笑便不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