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蜀侯性格贪婪,于是秦人雕凿石牛,把金块放在牛后,说是石牛拉出来的“牛粪”,并把它送给蜀侯。
蜀侯贪图宝物,立刻派人挖平山路填平谷地,派了五个大力士去迎接石牛,这条道路,名为“金牛道”,而秦国大军就是顺着这条路西进,攻灭蜀国。
蜀侯因为贪婪和愚蠢,导致国破家亡,贪欲为人利用,自己开凿道路,为敌军进攻行了方便,实乃自取灭亡。
尉迟顺知道这个典故,也知道周国和倭国之间是海路连接,不存在开路的问题,但一个富足的倭国,其军队依旧打不过周军。
而对于周国来说,真要有哪日浮海东征,远征大军可以就地取粮,不需要靠中原运来。
若真有那一日,如今倭国大举种田,怕就是方便他人。
虽然只是猜想,但尉迟疏觉得女婿若真要使坏,肯定打着这种主意。
所以,他的真实身份,才会传到倭国权臣苏我马子耳里,对方随后毫不犹豫让侄女苏我氏给尉迟嘉德做妾。
想着想着,尉迟顺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孙子,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庄园,不由得叹了口气。
。。。。。。
庄园内,花园里,凉亭内,银丝渐露的王氏,手中拿着书信,还有一副“特写”,看着看着,不由得莞尔。
那副特写,画的是王氏小外孙宇文维乾骑马冲锋的“雄姿”,因为用的是“写实”画法,所以人和马都画得栩栩如生,仿佛真人就在眼前一般。
当然,小家伙不可能老老实实骑在马上,等画师花上一个时辰画画,这种写实,实际上还是靠画师的观察。
骑马冲锋的宇文维乾,看上去威风凛凛,问题在于旁边有站立的一匹马做“对比”,一下子就让宇文维乾“现出原形”:小家伙骑的是矮马,马高三尺。
强烈的反差,让宛若沙场猛将的宇文维乾,变成骑竹马的顽皮少年,强烈的反差,让王氏忍俊不俊。
“祖母~~”
稚嫩的童音响起,一个正在花园里骑果下马的幼童,兴奋的向王氏呼喊,一名身着锦衣的女子弯腰扶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在扶着一个易碎的宝贝。
“驾、驾、驾....”
幼童骑着马,向着凉亭走来,王氏放下书信,走出凉亭,迎接自己的孙子“得胜归来”。
见着孙子展开手臂喊着要抱,王氏一把抱起小家伙,问道:“小马好玩么?”
“好玩!!”
王氏抱着孙子,看着憨憨的果下马,觉得十分有趣,此次女儿派来的信使,不仅带来了书信、礼物,还带来了十余只果下马,真是让她孙子喜欢得不行。
那名锦衣女子,来到王氏身边,轻声呼唤了一声“母亲”,带着些口音,正是尉迟嘉德的侍妾苏我氏。
王氏点点头,示意苏我氏一起到凉亭休息,两人正说话间,却见院门处转出来数人。
当先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满面春风的尉迟嘉德,,而他身旁另一人,服色发髻异于中原,却是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之子,名为苏我虾夷。
或者苏我毛人。
倭国把生活在东北境的夷人称为“毛人”或“虾夷”,两个词互通,王氏对于倭国贵族的取名不是很理解,不过身为客人,不便对主人家的事情说闲话。
昨日刚抵达筑紫的苏我虾夷,方才带着礼物登门拜访,与堂妹夫尉迟嘉德寒暄了会,赶紧来拜见两位长辈,此时见着王氏刚好在,赶紧上前行礼:“老夫人,晚辈有礼了。”
说话带着口音,不过王氏好歹听得懂,双方寒暄一番,在凉亭里坐下。
苏我虾夷本不会说汉语,也觉得没必要,但被父亲压着学,很快就学得像模像样,大概通晓中原的礼节,和贵客一家子能够进行正常的交流。
当然是贵客,这可是中原天子的岳父、岳母和小舅子!
苏我虾夷看着小外甥,心中高兴,他知道父亲对此也很高兴,苏我氏的女子,从来都是嫁给王室,方便家族控制王族,而如今,用掉一个宝贵的“名额”,也都是为了家族。
能和中原天子攀上亲戚,还有了后代,苏我家族在国内,必然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