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我在邺城住在皇宫里,可好玩了!”
“阿耶!我在悬瓠城外住过,那里好无聊啊!”
“阿耶!你为何那么久都不来接棘郎回西阳呢?”
“阿耶!大海真的好多水啊!”
宇文维城兴奋的说着话,他有很久没见到阿耶了,所以此时有很多话要和阿耶说,说这段时间以来的所见所闻,说这段时间的冒险故事。
直到现在,宇文维城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宇文温搂着儿子,既高兴又有些无奈,高兴的是儿子生龙活虎,没有因为这一年的遭遇导致性情大变,无奈的是尉迟炽繁好不容易“搞定”妹妹,结果他还得搞定儿子,两人才能有独处的时间。
尉迟炽繁坐在一旁,看着父子俩说话,脸上全是幸福,但她同样心中些无奈,一家人团圆了,而她要和夫君独处却不知道还得等多久。
听得儿子说到在悬瓠城外的生活趣事,尉迟炽繁不由得感慨万千,因为那个时候,宇文温就在悬瓠城里,父子只相隔数里,却无法见面。
现在好了,一家人团聚,再也不分开。
想到这里,尉迟炽繁决定回到西阳之后,一定要到庙里烧香还愿,感谢佛祖保佑她和儿子跟宇文温团圆。
尉迟炽繁想着还愿,宇文温也想着日后到佛寺、道观烧香庆祝,但现在,他先得想办法把儿子“搞定”:小祖宗,你赶紧睡觉吧!
宇文温不忍心打断宇文维城说话,而宇文维城越说越兴奋,从小口袋里拿出一个黄澄澄的东西向阿耶炫耀:“阿耶,这是西域拂菻国的金币,好看么?”
宇文温接过金币看了看,这确实是罗马(中原称之为拂菻)的金币,含金量很高,在中原可以当做硬通货,但一般没人舍得拿出来用,倒是经常拿这些拂菻金币作为陪葬品。
所以他怀疑这金币莫非是某个盗墓贼弄出来的“明器”,若真是那样,可晦气得很。
“棘郎,这金币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那个糊了的安掌柜给我的...阿耶,那安掌柜样貌很奇特的!”
“糊了的安掌柜?”
宇文温很快就知道儿子说的是谁,那可是他的老相识、粟特胡商安吐罗,吴明入城时已经将南逃的简要过程说了一遍,那位在邺城时自己找上门来、毛遂自荐的安吐罗,出力不少。
宇文温觉得安吐罗既然是粟特人,想来这金币是当做货币来用,不太可能拿“明器”忽悠人,心里松了口气,将金币还给儿子。
他看向尉迟炽繁,见着娇妻同样看着自己,目光灼热让他觉得口干舌燥,按下心中焦躁,对儿子说:“棘郎,阿耶给你讲故事,我们睡觉好不好?”
“不好,我还要和阿耶说话!”
“好啊,不过现在时间很晚了,棘郎要睡觉的,有话明天再和阿耶说好么?”
宇文维城眼巴巴的看着宇文温:“阿耶~~再说一会儿话好不好?”
“棘郎乖,到时间就得睡觉,不然阿耶要生气了。”宇文温板起脸,开始施放“阿耶之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