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王妃...”刘驹儿吓得语无伦次、双腿打颤,崔氏如此来势汹汹,其目的不言而喻,如今蜀王不在场,刘驹儿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悲惨。
“说!大王在何处!”
崔氏怒气冲冲的问道,刘驹儿哆嗦着勉强说:“大、大、大王,大王出宫了。”
“王妃!大王早已出宫了,怕不是有何误会...”那几名禁卫将领满头大汗的劝着,心中不住叫苦,这种破事居然让他们撞上了,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出宫了?哈,好,好!”
崔氏怒极而笑,今日她正在王府督促世子读书,忽得宫中眼线来报,说宦官刘驹儿果然引着蜀王去见那被软禁的波斯胡姬,当时就差点气晕。
她早就怀疑刘驹儿软禁那名波斯胡姬有阴谋,只是未得证据,不好发作,如今此人果真撩拨大王去偷腥,崔氏只恨自己当初太犹豫,随即带着健妇入宫去捉奸。
也罢,大王跑了也好,省得一会护着那贱人!
崔氏想着,对着刘驹儿怒喝:“刘驹儿!那个贱人在何处!”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王妃,大王没去那里啊!”刘驹儿已经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还敢狡辩!”
崔氏走近前,扬起手却收回,随即转头吩咐:“去,掌嘴!”
一名健妇上前,抡圆右臂对着刘驹儿就是一个耳光,扇得对方原地打转,面颊肿了一边、牙齿掉了几颗。
那健妇如同拎鸡一般将刘驹儿拎起来,崔氏看着对方,从牙齿里迸出话来:“阉竖,竟敢蛊惑大王!”
“王妃饶命,饶命啊!”
“说!那贱人在何处!”
一旁等着立功的宦官主动邀功:“王妃,奴婢知道那贱人在哪里,奴婢在前面带路!”
崔氏随即跟着这宦官向前走,几名将领见状心知要糟,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立刻向后跑,要再次派人去向蜀王告急。
永巷北端有门禁,是为五楼门,守门侍卫见着蜀王妃一行人过来,一个个不知所措,听得健妇们高呼“让开”,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叫苦不迭。
蜀王妃时常入后宫,探望天子、太后和邾王后,所以想要装作不认得对方是不可能的,没办法拖延时间,只能硬着头皮让开道路。
“王妃,请随奴婢来!”
崔氏跟着宦官快步向前走,眼角闪烁泪光,此时此刻,心中是无穷无尽的怒火,还有绵延不绝的委屈:
我为了这个家操劳多年,侍奉舅姑,教导儿子,打理府里诸多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大病初愈不想着我,竟然想着和狐媚子厮混。
你如此负心,对得住我么!
崔氏此次带人入宫捉奸,不怕把事情闹大,省得日后有更多的贱人往大王怀里钻,她认为尉迟惇已听到风声提前溜出皇宫,所以下定决心,吩咐左右:
“去,跟着他去,将那个贱人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