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即将溺亡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几乎喜极而泣:莫非...莫非老天保佑我军反败为胜?!!
。。。。。。
“哟呵,战象居然向我军冲来了!”
坐镇中军的宇文温摸着颌下小胡须惊讶道,一旁的崔达拏看着前方的战象,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场仗在战前准备得十分周密,而战事一开己方便完全掌握了主动,本来应该是一场完美的大胜仗,结果...
“大王,是否已做好布置,能阻止这些失控的战象,使其无法冲击我军大阵?”
“呃,没有。”
宇文温的回答让崔达拏惊讶异常,他和宇文温相处数月,发现这位平日里有些疑神疑鬼,总是防着有人偷袭,行军布阵也是如此。
所以崔达拏以为宇文温今日必然留有一手,防止敌军战象失控之后冲击本阵,结果竟然没有!
看了看前方,战象距离己方不到四百步距离,崔达拏有些紧张,他听说战象一旦发狂,跑起来谁都拦不住,不过再看着面前黑压压一片列阵完毕的士兵,他的心又定下来。
那么多人挡在前面,有什么好怕的。
“那么多人挡在前面,有什么好怕的,对吧崔长史?”
“啊,下官未有如此想法。”
崔达拏干笑着,愈发不想和宇文温交谈,他实在想不通杞王是如何养出这种混蛋儿子,嘴巴毒、脸皮厚、歪理一套一套的,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战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战前就要把一切变数都考虑到,这根本不现实。”宇文温侃侃而谈,崔达拏只觉得对方话里有话定然有陷阱,所以没有搭话。
虽然战象往己方大阵狂奔,是战前没有料到的事情,但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数,让宇文温兴致很高,所以话也多了起来:
“沙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如何随机应变,古来名将多有心得,岳武穆说得好,‘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崔达拏闻言有些纳闷,他虽然不敢说精通兵法,但历史上的兵家名将多有耳闻,所以听不懂宇文温方才所说的一个人名:“大王,不知越五牧是何许人?”
“啊,哈哈哈哈...”
宇文温惊觉自己失言,随即打定主意要转移对方注意力,他让一旁的张定发备马,做出要亲自领兵迎击战象的样子,此举吓得崔达拏连呼“大王不可犯险!”
“哎呀,如今是杨总管负责指挥作战,寡人急个什么劲!”
宇文温做恍然大悟状,返身坐回胡床,开始说起新话题:“崔长史,可有兴趣打赌?”
“大王,不知要赌什么?”
“就赌杨总管会用什么手段把这些战象赶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