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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温听说有陈军俘虏闹事便在李石磨带领下来到军营某处,只见那里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似乎在看着中间的什么热闹,多亏李石磨奋力分开众人弄出一条通道宇文温得以挤入人群。
他定睛一看却是个汉子站在空地上身边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新军士兵,那汉子人年约二十七八岁身材算得上魁梧,面有少许胡须双目炯炯有神,见得周围俱是未得水泄不通那人便大喊着:“还有谁!”
“怎么回事!”宇文温见自己人吃瘪十分不爽,见对方如此嚣张更是火冒三丈。
一边围观的军主陈五弟近前说明了事情原委:这汉子是陈军俘虏随着其他人一起做了十几日的苦力现在不干了,他嚷嚷着不服气接连打翻了十几个前来维持秩序的士兵。
“不服?本将专治各种不服!”宇文温闻言眉毛一挑,他正要让人一拥而上把那汉子给踩了却忽然回过神来转头问道:“这里面莫非有什么蹊跷?”
一个人再怎么能打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得这么多人拿他没办法,若是玩狠的只要调来弓箭手一轮箭放过去就可以洗地收工了,陈五弟似乎在这里待了一会除了围观也没采取什么其他应对措施。
“统军明鉴,此人似乎是有所图。”陈五弟也不敢卖关子,沉吟片刻后将他观察到的情况说明:那人赤手空拳接连把十几个士兵打趴下却未下死手,士兵们鼻青脸肿可都是皮外伤也没见那个的手臂腿脚折断或者子孙根被踢中。
若是要逃命的话却未见那人奋力突围而是在原地不停喊着还有谁,这种行为平日里大约会被人认为是找死可现在更像是在展示实力。
宇文温闻言观察了片刻随即点点头表示认同陈五弟的看法,眼见着四周没人敢上前‘应战’他便往前走了一步指着汉子大喊:“你,怎么回事?打败仗了还敢聒噪是怎么的!”
那汉子见宇文温发话又看看这阵势心知是个大官便大声喊道:“吾不服,尔等没一个能打的不就是靠伏击得手的脓包么!”
“那么嚣张,你敢单挑么!”
“有何不敢!”
“很好,李石磨你领着护卫什一齐上!”
“以多打少,你说话不算数!”
“没有说错就是单挑,你一个单挑他们十个!”宇文温冷笑一声。“动手!”
李石磨等人见对方以一己之力接连打翻己方十几个同袍早已看得热血沸腾,听得统军放话让自己上立刻咆哮着冲了过去,原想着自己在军中练了数月顿顿吃得肚圆养出一身力气怎么着也得把对方揍得起不来结果却出乎意料。
那汉子看上去像个莽汉却是身形灵活,他被十个人围住却腾挪跳跃游刃有余而采取的战术也很特别:不顾别人的拳脚盯住一个往狠了打将其打趴然后再对付第二个、第三个。他就这样将李石磨等人逐个击倒,待得李石磨被打翻在地时护卫什总共十个人全军覆没。
“这厮什么来路?”宇文温见状有些奇怪,奇怪对方如此能打那么己方是怎么俘虏他的。
陈五弟在一边解释说那日伏击陈叔陵时己方骑兵追击溃兵,眼前这汉子同其他人一起逃命结果身材显眼给宇文十五瞧见追了上去照着后脑勺来了一下就完事。
“所以咯,能打有什么用。兵败如山倒之时再能打也要完。”
宇文温见对方相当能打便起了兴趣开口问名字未曾想那汉子牛脾气上来了不吭声,他见状对着身边的杨济挥了挥手,杨济微微一笑将长刀交给旁人随即踏步上前。
“待我来...”
话未说完却被一声大喝打断:“杨队主且慢,先让史某来会会他!”
史万岁分开人群走近宇文温,方才他也听说陈军俘虏里有人闹事得知对方光是赤手空拳就把十几个士兵打翻后‘怦然心动’要过来热热身。ㄨ】
宇文温干咳一声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随后招手示意杨济‘让位’:“就让史幢主上吧。”
生怕对方不知死活掉以轻心,宇文温还特意嚷嚷着说上场的这位是本军步战第二猛将你要是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听得这说法那汉子反倒更加跃跃欲试。
史万岁也不废话快步冲上前全力进攻,他自幼习武根基打得牢虽然后来主要以骑战为主可手脚功夫也不差,不光力气足头脑也灵光并非只有一身蛮力的莽夫,征战沙场十余年若论肉搏功夫也不输军中锐士当然杨济这个莫名其妙的强人另算。
那汉子毫不畏惧径直与史万岁拳脚相加刚开始还能对攻结果斗了十余回合后便是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史万岁已经摸清楚对方套路便仗着自己力气大直接硬碰硬,又斗了二十余回合接连几次拳头相撞后那汉子已经是气喘吁吁步伐混乱。
围观的士兵们见史万岁将那汉子打得鼻青脸肿不由得欢呼雀跃:“史幢主加把劲把他打倒!”
就连先前被打倒的士兵们也是面色通红的挥舞拳头拼命嚎叫着给史万岁助威,方才他们以多打少竟然给那汉子一一反倒可谓是颜面尽失,如今军中步战第二能打的史幢主如此威风自然希望他为自己出口气。
史万岁最后毫无悬念的使出一招擒拿手将那汉子制服按在地上,宇文温在四周的欢呼声中走到面前低头看着他问道:“你服是不服?”
“在下服了...”那汉子勉强抬起头说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