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睁开眼睛,魔弦那张泛着淡淡檀香的大床上只有我一人。我隐约记起昨夜的情节,暗怪自己迷糊。
主次颠倒,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己的心痛病突然发作。功亏一篑,未免有些可惜,要是再坚持一会,我就能将话题引到我想要的事上。唉!我不由得摇头叹息,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我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就见小惠急急忙忙地赶进来,说:“月姐姐,魔君回来了,他让你起床后到书房见他。”
我的心咯噔一下,暗道:“居然这么快,魔弦果然忍耐不住了吗?昨晚的相处还算和谐,不知他打算如何处置我。”
还差一步,我还没有布局完成,前面的只是开了个头。这棋怎么下?变数就大了。我叹了口气,既然来了,那唯有随机应变,静观其变了。
只是心中尚未落定,脚步未免有些磨磨蹭蹭,小惠今儿个倒是相当奇怪。她急匆匆往前一路小跑,看我落在后面,不免大为奇怪。
回头问我:“月姐姐,你怎么这么慢,难不成你担心魔君责罚?”
我看小惠面露微笑,不免有些奇怪,昨日她还分为担心我。怎的今日就彻底换了模样?难不成她知道什么?
我故作忧虑,告诉小惠:“唉!怎会不担心?你昨日将魔君说得如此可怕,我刚刚开罪于他,他难保不会责罚于我。”
小惠笑嘻嘻地上前拉了我的手,对我说:“月姐姐,你多虑了。今日我听魔君身边的小厮云童说,你不知何故昏迷,魔君担心坏了,在望月楼抱着你睡了一夜,今日清晨刚刚回书房去处理政务。
这不,他那边的事刚刚处理完,就着急见你。我看魔君呀!多半已经原谅你了,今日让你过去,没准封你个名分什么的。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
我呆若木鸡,诚如小惠所言,那我岂不是逃脱无望,一辈子都要留在这魔族,眼睁睁看着魔弦屠杀神族?
我心中五味杂陈,难受异常,想着魔弦如若真有这个念头。我只好宁死不屈,提前为神族大业捐躯了。
小惠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羞涩腼腆,兴冲冲上前挽了我的手臂,急急朝昭阳宫中的书房走去。
我如行尸走肉般,被她一路牵拉,总算到了昭阳宫。
入了书房,令人意外的是,前几日我在书房碰见的另外一名妩媚的男子也在。哦!对了,那个叫什么“灵轩“的军师,据小惠说这是他的表兄,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军师也在,那不成真如小惠所说,要封我做什么妃嫔?
好在魔弦今日反应倒也正常,看我进来,倒是没有了那日的热络,些微点了点头,不喜不悲,让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倒是旁边那个叫灵轩的家伙,眼神暧昧,肆无忌惮地打量找我,仿佛要从我身上探寻什么秘密一般。
小惠从魔弦行礼跪下,报禀:“魔君,我依您吩咐,带了月姐姐前来。”
魔弦点了点头,说道:“前几日我出征鲛人族时,曾经吩咐你,月儿以后就是望月楼的女婢了,这几日不知你可有分配她什么工作?”
此言一出,小惠瞠目结舌,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奴婢不知魔君何意,尚未……还未请示魔君,自然,嗯!自然不知该如何安置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