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璃站起身,抬眼看向窗外,见已是日落西山的时辰。
“劳烦心远大师指点了我这么久,连午膳都没吃,晚上让厨房做些好吃的,大师可有什么忌口的?”
“不过是果腹之物,没什么忌口的。”
“心远大师应当酒肉不沾吧?”妘璃遗憾道,“否则可以让大师尝尝我酿的梨花白。”
心远大师一手竖于胸前,“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妘璃笑了笑,心远大师倒是有趣,比起禅宗的其他圣僧,更是自在洒脱。
“好,那大师先休息片刻过,我去让厨房准备些好酒好菜。”
妘璃提步往门外走去,刚打开房门,突然响起了什么。
“瞧我,只顾着向心远大师讨教,却忘记了一件事。”
“何事?”心远大师问。
妘璃转身看向心远大师,“我想让心远大师见一个人。”
“何人?”
“媚绝夫人的女儿。”
心远大师神色一怔,微微睁大了眼睛,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其实心远大师应该也猜到了媚绝夫人的身份吧。”妘璃说。
心远大师面露颓然之色,“是,虽然之前你安慰过我,媚绝夫人或许不是我的女儿,但其实我也猜到了。”
妘璃叹息了一声,“你若不想见她……”
“我见。”心远大师点了下头。
妘璃微微一笑,到底是有着血脉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