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烛离开江清池的病房之后,便去找了校医。
校医笑着说,江清池没什么事情,就是磕了一下,皮都没破,更别说伤着骨头了。
“那不用截肢吧?”慕烟烛忧心忡忡地问道。
“截肢?哈哈哈。”
校医抿着嘴唇乐了。
“那小子跟你说要截肢的啊?也是够小题大做的,我说他没事,不需要住院,他还非得让我给他打上石膏,小帅哥明明长那么帅,脑子构造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闻言,慕烟烛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我知道了,谢谢您。”
又逗她玩吗?
算了,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她每次都上当。
没办法,因为对方是他,他的一切她都做不到不在乎。
……
分手的第八天。
最后一节当代大众流行文化课,上完这节课之后,这学期就解脱了。
慕烟烛特地来得很早,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第五排的江清池。
他一如既往给她占了位置,修长的手指转着圆珠笔,一件黑白杠的外套被他穿出了黄马褂的味道,脖子上挂着她送他的生日礼物,那条手织的灰色围巾。
分手了,一切都算得清了,就只有这条围巾横在他们彼此之中,是唯一相爱过的证据。
慕烟烛自顾自走到了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
她习惯坐在最后了,很快的其余同学也陆陆续续来齐了,这是最后一节课,因此今天到课率格外得高,从后面望过去,前面一片全是人头。
可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到江清池,他瞩目到,后脑勺都长得跟别人不一样。
正愣神着,那个后脑勺已经开始移动了。
从前方缓缓地向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