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夏风绵软,簇然枝头。
那个男人一开口,带着坚定、温柔和不易察觉的深情,眼眸弯着,大片大片花瓣落下来,在他面前,十里花尽衰。
她忘不了,也不舍得忘。
还好他一直都在身边。
“江北渊。”
越想越动容,她捧起他的脸,凑过来额头与他相抵。
这一刻吹来的风、交织杂错的蝉鸣,都不及夜色之下温柔的她。
“要记住呀,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还有我。”
……
翌日是江雷的忌日。
同时,也是该安放裴金玲的日子。
江北渊终归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江国腾。
迟早都要说。
这个结过两次婚,有三个儿子,饱经沧桑的老人,站在江北渊家门前,抱着妻子的骨灰盒,泣不成声。
“我对不起她……我竟然都不知道她得了艾滋病……”
江国腾声音痛苦自责。
他恨极了,为什么她生前不能洁身自好一些,可是又恨极了,自己发现得太晚了,很多事情,在出现苗头的时候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不然越拖只会错过,失去。
“节哀。”
江北渊拍了一下江国腾的肩膀,然后看向两个保镖。
“你们带老爷先去墓园,我等下过去。”
“你要去哪里?”江国腾泪眼婆娑。
“去问件事情,我很快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