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想送出去了。
他习惯了。
可是买狗的女主人却离开了。
江北渊这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没等到家,陈硕的电话打过来,说张帆醉得离谱,现在他家里躺着,嘴里却念叨着要找江北渊,问他该怎么办。
江北渊没心思搭理张帆,“不用管他,有病。”
陈硕:“……哦。”
“把他驾驶证拿出来,给老子用用。”
陈硕:“你要他驾驶证做什么?”
江北渊:“闯红灯了。”
陈硕秒懂,用颇为同情的目光瞧了一眼躺在身侧的张帆。
挂了电话,阿斯顿马丁已经开到了芙南别墅的门口,江北渊迅速解下安全带,甩上车门下来,二话没说将车钥匙交给门口警卫。
警卫习惯了给他停车,瞧着于瑟瑟寒风之中,只穿着一件黑色卫衣的男人,不由咋舌两声,“晚上穿这么少不冷吗?”
江北渊声线浅淡:“故意的。”
警卫大叔:“……”
这年头小年轻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江北渊没有再多说什么,阔步朝着里面走去,步子又大又快。
月光蔓延。
这一路漫长,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曾几何时,他也这般焦急地从远方回家,茫然又无措,灼烧般的难受感将他包裹。
那一次,是他说了不好听的话把她气走了,他鞋也没穿就追出去。
找了一圈没找到言念,回来之后便看到她抱着一盒酸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当时就在想,
一定要好好疼这个姑娘。
疼一辈子,若疼不完,就下辈子、下下辈子接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