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透了这种无力焦灼感。
徐况杰摇头失笑了两声。
那是他和江北渊去英国之后的月底。
傍晚,天色黑沉,外面下着滂沱大雨,风卷残云,而那个身材欣长的男孩伫立在窗前,静静注视着被雨打湿的玻璃窗,瞳孔没有焦距。
徐况杰知道他是相思病又犯了,每天都要这样,都一个月了,相思病也不见好。
“忘记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哥们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他实在见不惯江北渊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从后面拍着他的肩头,如是说道。
“忘不掉。”
这个已经一个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男生,终于破了戒,声音沙哑,如同砂石打磨过地面,带着厚重的鼻腔。
徐况杰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他搞不明白江北渊,觉得他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这般要死要活。
不。
不是女人。
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而已。
“那你能怎么办?回泞城找她去?”
“暂时不会。”
“哦?”
“我想过了,现在她太小,我也年轻,等到我足以给她撑起一片天空的时候,再回泞城去。”
“天呐大哥,你至于吗?!”
他真的要给江北渊跪了。
干嘛这么固执是不是。
“万一到时候人家已经有男朋友,或者已经结婚了,你还给人家撑天去?”
他半开玩笑半打趣的一句话,却没成想,江北渊声线沉沉,一本正经地回答:
“她敢结婚,我就去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