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老公一走,你就不愿意装了?”
言念自顾自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同许安晴平视。
此刻,许安晴坐的那张沙发,是主人应做的中间位置,叫言念挺不爽的,强忍着才没把她从沙发上拽下来扯到地上。
“伯母刚刚出去了,所以现在家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大可放心。”许安晴继续喝着茶,声音很轻。
言念微微眯眸,火气蹭蹭往上冒,“谁跟你整天家里家里的?许小姐,你到底有没有点做人的自尊,要不是看在江北渊他妈的份上,你觉得我能让你一个觊觎我老公的女人进我家门吗?!”
“我早就没有自尊了,在十一年前。”
许安晴将茶杯放下,脸色紧跟着冷下来。
她看着言念,清丽的眸底迸发出阴狠的光。
她恨言念有一双不惹俗尘浊气的眼睛,江北渊保护她保护得很好,所以自始至终,她才这般干净单纯。
不像她。
“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变成任何模样,都是应该的,谁让这是男人欠着她的。”
“你什么意思?”言念微微眯眸。
她一如既往不喜欢许安晴这个人,却有点想听听她接下来要说点什么。
女人的好奇心向来要命,她从来都不否认自己的好奇和欲望。
“意思就是,我爱了他十一年,真的是十一年。”
许安晴永远都忘不了。
她第一次看见江北渊,是在父亲的商宴上。
那个时候她17岁,江北渊也17岁,他叫江霆,还不叫江北渊。
正值初春,那天的商宴又正好是她的生日,他的父亲花了心思,叫来商界的名流上层,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其中就有江国腾。
江国腾是带着江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