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话,人大步的出了屋子。
站在窗口,看到人出了院子,王长江才一副无奈的和司军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这个队长有多难当,不寻私吧把人给得罪了,可寻私吧,以后都来借队上的活又咋办?现在这威胁的话都说上了,就是叶和平回来和我说这事,我也没做错。”
嘴上硬气,王长江心里却也有些没底。
在大队里能混上个事干的,哪里能是傻子。
司军看穿了王长江的担心,笑道,“你是为队上着想,谁能说你做错?要真是什么大病,那孩子也不能这么平静的过来借马车,早吵的村里都惊动了。”
听着这么分析,王长江也觉得有理,心里的担心也退了下去,坐着坐下,拿过茶缸子喝了一大口茶水,“要说还是你心细,我差一点就心软同意那孩子。”
直接把下不来台的事说成了心软。
司军也不挑破,“你就是脾气太好,看看别的队上,哪有这些事。”
“可不是……”
队上,王长江和司军聊的投机,而叶铃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看到已经睡着的奶奶不时的哼出一声,恨恨的坐到炕上,果然是势力眼的小人,这是看到她们就这样回来,所以才敢这样欺负吧?
偏除了生气,叶铃是一点旁的办法也没有,捂着奶奶的头,有些发烧,在被架里翻了翻,只找出几片素黄素来,在这个年代,家家生病不是托霉素就是安痛定,素黄素也算是消炎药。
叶铃倒了水叫醒奶奶,叶老太太迷迷糊糊的吃了药就又睡了过去,叶铃又拧了毛病给奶奶扶到头上,才坐下来。
和父母那边闹僵了,即使上学了,学费那边也指望不上,加上再村里又这样被压着,往后的日子叶铃可以想像得到会有多难,难不成真要像上辈子那样不念书下来吗?
不,她一定要念书。
叶铃深吸一口气,又守着奶奶一会儿,见没有先前那么烫了,这才起身出了屋,眼下正是春播忙的时候,有孩子的都去上学,野菜就没有那么抢手,叶铃提着篮子和刀出了家门,等她挖了一篮子的婆婆丁回来,正好在村头遇到放学回来的司道臣几个人。
“正想着晚上去你家里一趟。”叶铃见司道臣停下来,也不用再叫他了,就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我奶病了,身边也离不开人,你到时帮我跟老师带个话,以后我就在家里自己复习,等考试前我再去报名。”
司道臣原也正想和她说现在是中考前夕,正是紧要关头,想劝劝她不要总请假,没有料到叶铃却先开了口,还是不去学校的事,不等听叶铃把话说完,眉头已经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