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真是服了这个小东西了。
她刚才还一直在为他担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遇到刚才那种情况,任何一个小孩都会哭闹不已,可他居然如此镇定,镇定到睡着……
眼见着孟杳杳拿到了孟丹丹,闵珍珠也算是松了口气,深深凝了孟杳杳一眼,便跟这老太监进宫了。
孟杳杳对上了她的眼神,对她点了点头,目送着她和张禧嫔一起进入宫门。
闵珍珠直接被带到了李淳的书房。
案几上的香炉里燃着沉香木,一股木质的清冽香气夹着墨香扑面而来。此时的李淳,穿着常服,躬着身子,两只长袖被一根布条吊起,挂在脖子上,露出一截看似健硕而又遒劲的手臂,正挥动着狼毫,笔下,潇洒有力的草书已跃然纸上。
连眼眸都不曾抬起,李淳道:“东西呢?”
“沉海了。”闵珍珠面不改色道。
李淳懒洋洋道:“据我所知,王后方才一直站在宫门外,哪里有海?”
“臣妾没有说过,东西就在臣妾身上。”闵珍珠不卑不亢道,“早在半个时辰前,我就曾提醒过王上,若是敢动那个孩子,东西必然在第一时间沉海,所以,在王上下手的那一刻,臣妾的人,便已将那东西丢进海里。”
李淳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本王已经放过了那个孩子了。”
闵珍珠微微一笑,“一物换一物,一码归一码。王上放过的那个孩子,是臣妾用张禧嫔和她肚里的孩子跟王上交换的。”
李淳手上的笔终于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满脸阴蛰,“我倒不知,王后是如此精打细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