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笑道:“什么叫两种堵?我觉着你特像个哲学家。”
唐国斌抽了口烟从鼻孔徐徐喷出,低声道:“一种是别人给你添堵,另一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什么时候不堵了就可以真正的去享受生活了。”
徐青点头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人活着就是两种堵,这话儿忒经典。
哥达亚号游轮这次来华是为了送一批韩国小有名气的星哥星姐巡回演出的,这年头华人中新生的孩子们都喜欢追这星那偶的,狂热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其实在韩国这块弹丸之地哪来的这许多漂亮哥姐,无非是刀片子锯片子整出来的,据说在棒子国整容就像老爷们涂洗面奶刮胡子一样普遍,同样都是动刀,咱爷们刮的是硬毛毛,人家刮的是皮肉骨,那份勇气还是很值得人钦佩的。
想当年关二爷刮骨疗伤也不及棒子国整容犀利,毕竟关武圣就刮了那么一回,人家星哥星姐一年到头瞅那不顺眼就直接切了,恨不得把自个浓缩成一滴液体回笼再造一次。
唐大少带着胖翻译去游轮内遛弯去了,对钓鱼已经没了兴致的徐青搬了条躺椅在甲板上晒起了太阳,独享那份听涛的惬意。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唧唧呱呱的鼓噪声,一个穿着挺时髦的漂亮姐儿赶跳河似的跑到了船沿,背对着黄河我滴娘(黄河母亲)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呐喊。
“亚麻跌!亚麻跌……”漂亮姐儿惊慌失措的连连呐喊,浑然不顾身旁还有个晒太阳的主儿被她两嗓子叫得迷迷瞪瞪的。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疾步冲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好像嫌身边的躺椅碍事,伸出蒲扇大的巴掌扣住椅背就是一掀。
“你妹啊!吃饱了撑的啊!”还躺在椅子上的徐青被突然掀了个侧翻,要不是他身手灵活只怕就成了滚地葫芦,哥招谁惹谁了?这不是躺着也中枪么?
“亚麻跌!”时髦姐下意识的往徐青身后藏,活脱脱一只受了惊的鹌鹑鸟,最让小徐同学无奈的是她居然还伸手拖住了自己后衣角,麻痹的,玩老鹰抓小鸡么?
两个壮男海拔都超过了一米八,和徐青面对面一扎齐,其中一个指着身后的鹌鹑姐就是一通唧唧呱呱。
鹌鹑姐真吓到了,索性双手搂住了徐青的后腰,胸前两坨肉软绵绵贴在了小徐同学后腰上,要是他适时把手一平伸,偶滴娘,铁达尼某镜头倒转,露丝抱杰克。
两个壮男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其中有一个脸上横肉一哆嗦,伸手就往徐青鼻子上指。
徐青面色一寒,还没等对方指到鼻头就探手抓住了这货食指,顺势往反方向一别。
哎呀!
壮男痛得惨叫一声,条件反射似的蹲了下去,一根手指能经得住一巴掌的力么?回答是否定的。另一个壮男反应不慢,抡起拳头砸向徐青面门。
来得好!徐青一手拎着根食指不放松,侧身就是一个勾脚,动作快得让人炫目,那个抡拳冲上来的壮男一拳捣在了空处,整个人往前一扑,翻过船沿护栏噗通一声掉进了黄河,倒栽葱入水,难度系数零点四,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