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底不干净,把床弄脏了。”尹简陈述着理由,褐眸不动声色的闪烁。
长歌一听,负气的用力蹬,“我就弄脏给你看!”
“乖,朕哄你的,朕是想让你……”尹简无奈轻哄,俊脸亦是一热,“朕想你陪朕躺躺,这么大的一个床,一个人睡有些寂寞。”
“骗人!”
长歌不带半分迟疑的否定,这连日来的煎熬,令她出口的话语酸得能掉牙,“你寂寞的话,可以召爱妃来侍寝啊,何必拉我充数?我回去了,你好好春宵一刻,小爷不妨碍你们!”
“呵呵……”
尹简低笑开来,把她的两只靴子扔出龙帐,他反身扑倒她,将她压在身下,他亲吻着她的唇角,语气认真的问她,“你这样的反应,朕可以理解为吃醋么?”
“你才吃醋!”长歌羞恼不已,用力推他,“下去!不许流氓!”
尹简岿然不动,他抬眼注视着她,清隽的俊脸上已无半分笑意,他道:“长歌,朕的确吃醋,宁谈宣多看你一眼,朕就想剜了他双目,何况你与他同乘一骑!”
“你……”长歌听之气怒,她迎上他隐含杀意的褐眸,不服气的驳斥他,“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你不公平!”
尹简眼帘微掀,“哦?说说看!”
“你心知肚明!”长歌气血上涌,本没有立场计较的事,却偏偏话赶话憋忍不住的蹦了出来,“你左拥右抱,夜夜寻欢,你凭什么管我?”
尹简颔首,很笃定的给出结论,“朕明白了,孟长歌你根本就在吃醋!”
“你……你不要脸!”长歌被戳中了痛脚,当即恼羞成怒,她又踢又打,“滚开!臭尹简你不要碰我,小爷嫌你脏!”
尹简额上冒黑线,以免她闹大了动静,引来宫人疑问,他长腿一挑,分开她双腿挤了进来,同时按住她双手,沉声道:“孟长歌,你哪只眼睛看到朕临幸后妃了?”
“你,你还骗我!你们睡在一起,衣衫都脱了,能不……那样么?”长歌心头又酸又苦,眼眶一热,竟有不争气的泪珠子滚落了几颗,她不想让自己懦弱,连忙瘪住嘴巴,极力控制,那副委屈的模样,落在尹简眼中,自是怜惜,尤其她脸庞的红肿并未全消,更令他心疼,他温凉的唇落在她眼角,嗓音虽轻吐字却清晰,“丫头,你是朕第一个女人,亦是朕唯一的女人,你信么?”
“什,什么?”长歌大脑一懵,她楞楞的瞪大了眼瞳,一时不明所以。
尹简怅然一叹,“还不明白么?朕不是对你说过,朕从未临幸任何一位后妃么?在你之前没有,在你之后更不可能有,你这个笨蛋,朕只是每夜做做样子而已,这表面功夫,总是不可缺的。”
“呃……”长歌完全傻怔了,她几乎不敢置信,“可是男人女人睡在一起,真的可以什么也不做么?”
尹简眸中浮起抹无奈,“我们之前不也夜夜同床共枕么?朕对你做了么?”
“可是你抱我了呀,又是亲又是搂的……”想起那段时日的暧昧,长歌又禁不住脸红耳热了。
“哦,朕对你是这样,但不代表朕对别的女人也同样啊!”尹简郁闷的捏了捏长歌鼻尖,语气颇为埋怨,“朕与宋妃齐妃等人同床时,中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呢,朕每夜都是想着你在外面,如此朕才能入睡的。”
“尹简……”长歌嘴唇蠕动,心底的某处柔软,被狠狠的戳中,她如梗在喉,“我真的是你唯一的女人么?”
“是,所以你要对朕负责,不能再随便伤害朕,抛下朕!”尹简坦然承认,声线亦是发紧。
长歌陡然泪眼婆娑,她闭了闭眼,鼻音很重的嘟哝了句,“那你与我……那时你也是处子身?”
“咳咳……”尹简顿时尴尬,俊容浮起不自然的红,他眉头蹙得死紧,“孟长歌,你心中明白就是,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长歌哭着哭着竟忍不住笑了,“怪不得你看起来好像不太会的样子……”
“你还敢说!”尹简气恼,一口咬在她唇瓣,“凡事都有第一次,朕起码也办成了,不是么?”
长歌呼痛,却双手缠绕上他的后颈,她满目羞涩的吐气如兰,声音细如蚊蚁的说,“尹简,那你……想不想让我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