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闹了。”宁谈宣语气听似宠溺,然而那一记暗含杀机的眼神,却震得长歌陡然噤声,心中微微慌乱,他侧眸看向齐南天,淡淡一笑,“齐大人,打扰了,本太师这就告辞了!”
语罢,宁谈宣挟带着长歌,阔步而出,长歌急得冒汗,离岸面庞泛青,几欲动手,但长歌不许,投给他一个忍耐的暗示。
如今身处大秦的地盘,事事都要忍,敢意气用事,绝对出师未捷身先死!
齐南天眸色一沉,张嘴欲留人,身后却有一只手扯住了他衣袖,他心下会意,以身遮挡未动一步,只抱拳道:“太师慢走!”
眼见着宁谈宣几人身影离去,齐南天迅速转身,看向来人,“主上何意?”
良佑余光一瞥,齐南天视线逡巡,只见屏风珠帘后,一人负手伫立,一袭白袍,冷峻清隽,褐眸锐利寒凉,他淡淡而道:“良禽择木而栖,不必相留。”
良佑忿忿不平,“主子,这种人就不该留,凭他那晚敢劫持主子,就当杀了他!”
“无朕旨意,谁敢动他,以欺君之罪论处!”天子冷冷淡淡的抛下一句话,撩袍步下台阶,朝外而去,“回宫。”
良佑一凛,匆忙垂头跟上,心中骇然。
齐南天跪地恭送,眉头微蹙,如今的帝王,已愈发令他看不出深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