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说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交给陈浩,说道:“那女人说她是修真者,属于一个叫‘天医宗’的宗门。因为宗门发生重大变故,她不得不把你托付给我们。”
“天医宗?”陈浩疑惑地接过锦囊打开,里面是一个式样奇特的戒指。陈浩拿起戒指看了看,问道:“她有没有说这戒指有什么用?”
“这戒指应该和那个‘天医宗’有关,她说如果你想继续突破松鹤功第十层就把这戒指戴上。突破第十层也就是个修真者了,到时候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寻访那个‘天医宗’。只是那样的话你将面对很多东西,是福是祸她也没法确定,所以要不要继续修炼你自己决定。”
陈元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事情就是这样,我和可容一直把你当自己亲生儿子看待,不过这件事我没法替你做主,只能让你自己拿主意,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陈浩仔细地看了看那枚戒指,又将他放进锦囊,小心放好,才道:“爸,我会仔细考虑的。”
陈浩说着,似乎觉得气氛太过沉闷了,便岔开话题问道:“爸你怎么会救过宋云清的命?”
“他呀,”提起这事,陈元放松了些,父子俩沿着翠湖边慢慢走着:“那还是七、八年之前的事,你那时候还小,可容刚刚走了,我心情不好,一个人跑到深山里,说是采药,其实是想一去不归了。”
听陈元说起,陈浩便想起确实有那么一次,记得自己那时候十五岁,母亲去世后不久,陈元忽然说要去采药,那一次一去就是三个多月。要不是当时他刚突破了松鹤第八成,而且医术已有小成,恐怕也没法支撑住那个小药房,一个人拉扯弟弟妹妹了。想不到那三个月还有这样的故事。
“那时候我一时糊涂,整天往深山里钻,心想若是遇到什么猛兽也就一了百了了!”陈元继续道:“也不知道在山里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我就遇到了宋元清。当时他不知道被什么野兽伤了。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连路都走不动,一个人慢慢向山外爬。”
“是什么野兽伤的?”陈浩问。
“我也不知道!”陈元摇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伤得很重,伤口很是恐怖,而且中了毒,当时我都觉得他没救了。要是我伤成这样,多半也不费那个力气往外爬了,就在那里等死算了。可是他坚持要爬回去,他说他还有个女儿,不能死在那里,否则就没人照顾他的女儿了!为了他女儿,他就是有最后一口气也要爬回去!”
陈元叹了口气道:“当时我自己都觉得活着没意义了,是宋云清那种强烈的求生**感染了我,让我想起了你们,才意识到我做了件多蠢的事情。后来我就用从那本《医经》上学来的医术治好了他,就这么认识了。”
陈浩感叹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往事!”
“是啊,我是救了他,不过也可以说他救了我。”陈元道:“后来他回到华海,渐渐地在医学界出了名,也曾经找过我,让我来华海跟他一起发展,不过我的医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以免惹来麻烦,所以就拒绝了。”
陈浩早就隐隐感觉到自己有可能不是陈元的亲身儿子,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复杂。
“你也别想太多了!”陈元道:“那女人没有说她和你的关系,不过看起来很疼爱你的样子,何况你和她长得很有些相像,我想她多半就是你的亲生母亲。说起来我也得了她许多好处,不但治好了我的病,还学了许多高明的医术。所以她交代的事我必须转告你。不过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危险,只是路终究要你自己去走,可容临走之前还让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选择她都支持你,只是让你千万小心。”
提起母亲秦可容,陈浩也有些伤感,想到陈元夫妇这么确实一直把自己当亲生儿子看待,不由说道:“爸,谢谢你!”
“傻孩子,说什么谢?”陈元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儿子,老爸为儿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
“对,你永远是我爸!”陈浩笑了起来:“你为我做的够多的了,以后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陈元满意地拍了拍陈浩的肩膀:“是啊,你长大了,以后可以独当一面了!我老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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