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把乔治曼德森震惊到了。
“我大概明白了,用我可以理解的话解释的话,应该是说她的父亲是你们国家的拳王,而她从小是被她父亲训练出来的拳手?
所以,沃斯先生,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
随行武官无奈点头“可以这么说,你们可以理解的话。
但,我们这边不说拳王,说是高手,格斗高手,武术高手。
大多数时间他们练的不是拳,而是兵器,杀人用的。”
话刚说完,随行武官突然想起个事儿,然后提醒道。
“曼德森先生,一个友情提醒,这位陈团长,是这位女教官父亲的弟子,当儿子养那种。
如果论武艺,徒手搏击能力或者冷兵器估计现在我们还找不出一个能胜得过他的人。
就算空手,他要干掉我们这些人也用不到一分钟。
所以,如果有人要自讨没趣想去挑战他的话,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特别是对日本人来说。”
这一番告戒有点匪夷所思,说的太夸张,对方反而不信,特别是随行武官说这句话的时候,在乔治曼德森身边还有几个其他的记者。
特别是那个苏联记者,心里嗤笑了一声。
不过还好,人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哪怕是心里不以为然。
这是最起码的礼貌,虽然一般来说在这个国家他们经常不讲礼貌,但这现在的记者团好歹是三个国家的人,最多怕自己的表现丢人丢到别的国家去。
沃斯爬起来的时候感觉不可思议“ !
美丽的教官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样轻轻一推,我就被推倒滑出去好几米!
要知道,我的体重最起码比你重九十磅!
我叫沃斯,是美国天主教《信号》杂志记者,美丽的教官女士,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宫若梅没有理他,而是直接走到讲台边上,对下面的学生说道“这个比试告诉你们,别看论体型而言,日本人比我们小得多,但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后,就算是赤手空拳,也是极难对付的。
更何况如果手里有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根本就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只需要轻轻一捅就能把你送去见阎王爷!”
陈山河走到沃斯跟前说“沃斯先生,比完了就下去吧!”
沃斯却火热的看向宫若梅“不,我还没有问到这位女士的名字,我还不想下去!”
看着对方火热的目光和表情,陈山河没来由的有些烦燥,抓着对方的胳膊,往上一提熘,就这么把一个比他还高一点的白人壮汉,拎着走下台来。
“哎……哎……先生,把我放下,团长先生!”
沃斯不停的挣扎,但不管他怎么挣扎,陈山河仅仅是单手拿着他的胳膊,就这么拎着他从讲台上走了下来,送到了记者团这边。
然后,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群人。
乔治曼德森第一个开口赞叹“刚才,你们蒋校长派来的随行武官说,徒手搏击以及冷兵器方面,没有人能打败你。
本来我还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就连普多夫斯基看着自己的身板,就算自己是这群人里面最健壮的,估摸着自己也不能像拎一个什么东西似的,把人高马大的沃斯从高高的讲台上轻松的拎下来。
“打仗现在看的是飞机,大炮,坦克,机枪,冷兵器和徒手搏击已经不是打仗的主流,所以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走吧,我们到下一个地方去看看!”
说完率先转身走了。
纽约时报,时代杂记记者斯坦森好奇的问了一下随行武官“他这是怎么了?
我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好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随行武官他也感觉到了陈山河的不爽和不耐烦,想了想,在他们的情报里面,陈山河是一个有文化有礼貌,会指挥战斗,个人武力极强,个人军事技能素养极高的一个人,而且性格并不小气,除了对待日本人。
所以,他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陈山河突然间就不耐烦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三国的记者团之所以来到八路军的地盘考察,其实是八路军自己运作了好长时间才把人给请来的,在正常情况下,你自己辛辛苦苦请来的客人还要求他办事,不可能给人家甩脸子。
可是陈山河就这么明明白白的给眼前的记者团甩了个大脸子,仅仅说了一句话就不耐烦的走了。
突然,他抬头四处张望时看到了沃斯,依然用火热的目光看向高高的讲台上,正在给学生训话的女教官。
他突然懂了。
笑着对斯坦森以及等着他答桉的其他国外记者,说道“是沃斯先生窥视他的爱人,所以让他不高兴了!
台上讲话那个,是陈团长的师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用我们国家的话说叫青梅竹马。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一对恋人,而沃斯先生现在很显然对台上的那位美丽的女教官动了心。
陈团长看出来了,所以他不高兴是应该的。
并且,在我们国家,明知对方是情侣,还要去追求,是不道德的!”
记者团的几人一听这才了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沃斯没笑,而是非常认真的问道“那我想请问一下,他们结婚了吗?”
随行武官想了想,确实没有关于陈山河与他师妹结婚的信息,于是就摇了摇头。
沃斯看到他摇头松了口气“那没事了,既然没有结婚,那我就有权利追求。
至于你们的风俗,我是美国人,没有必要遵从你们的风俗。”
随行武官愣住了,像他们这种,经常接触外事的人,在他们日常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能感受到西方人,对我们这个国家的小看。
以及不尊重。
或许说他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者事物这个在他美国人看来理所应当,但是做归做说归说,在什么地方要尊重什么地方的风俗。
虽然对方说的没有问题没毛病,但是他依然可以从对方的话里面听出一丝并不将你的感受放在心上的那种蔑视。
所以他没再说话。
但沃斯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怕现在记者团已经开始离开这个训练场去跟上辰山河的脚步,他依然在琢磨着。
“我要找他决斗!”
沃斯琢磨了这么一个方法“我要去找他,就这位女士的追求权做一次决斗,我要打败他。
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追求这么美丽大方勇敢的女士,他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