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因为吃痛直接单膝跪倒在地，还没等秦凡开第二枪，就听高个大声喊道：“草！快他妈扶老子过去！这家伙是个恶魔！咱们都会死在这！”

开枪杀人，根本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秦凡极具欺骗性的外表让他们几个毛孔悚然，更是在联想到那个在幕后，可能存在的大佬戴高乐，顿时再也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拉着腿被打残的高个，按照秦凡的吩咐，一个个跪在了他的面前，双手抱头，连和秦凡对视的勇气，都已经荡然无存。

“你到底想把我儿子怎么样！”

这个时候，从中枪而差点晕厥的黎贵，也逐渐恢复了清醒，依旧咬着牙，盯着秦凡一字一句问道。

“很简单，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让你们父子团聚。”秦凡说道。

“可我要是不呢？”黎贵寒声道。

“那就更简单了，反正我也不能确定，你今晚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既然你不跟我走，那我就只好带你儿子去昆山，替你陪陪你的老朋友，怎么样？”秦凡笑道。

“你！”黎贵死死地盯着秦凡，就好像要用眼神将这个是十恶不赦的恶魔杀死一样，但是，秦凡眼睛里的笑容，让他越来越感到绝望，可他心里同样清楚，如果自己今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己的全家，哪怕没有死在秦凡的手上，也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在害怕。”秦凡读出了他眼睛里的恐惧。

“你害怕你把事情都告诉我后，那个人也不会让你一家人好活，对不对？”

黎贵没有说话，从骨子里发出的恐惧，已经让他无法在这种场合中做出选择，答应也死，不答应也是死，甚至要赔上全家的性命。

他现在开始怀疑，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点约在这里，而且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出现。

“你想知道什么？”黎贵神情复杂地看着秦凡，终于开口问道。

“和你联络的那个人，是谁？”秦凡问道。

“我要说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会相信吗？”黎贵问道。

“相信。”秦凡点点头，“不过你可以听我说一个名字，看看是不是和你那个人一样。”

“什么？”

“毒龙。”秦凡说道。

毒龙作为龙帮的四大护法之一，专门负责刺探对手情报，那天让他从废弃工地上逃脱，实属疏忽大意，如果一直和黎贵联络的人是他，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将会变得有些不妙。

“不是。”在秦凡期待的眼神中，黎贵摇了摇头。

“我见过毒龙，和我联络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说到这，黎贵的目光，扫过屋子里那三个跟班，还有一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你今天说的话，能不能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我觉得和这些人听没听见，没有太大的关系。”

秦凡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忧，笑了笑问道：“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联络的？”

“他主动联络我，他有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每次需要吩咐一些任务的时候，都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不过每次号码都不一样，我也没有去查过，但估计是匿名电话卡，查也查不出什么内容。”

“所以你算是一无所知？”秦凡摇摇头，对黎贵的表现很不满意。

黎贵也出声说道：“其实我就是那个人手里的一个提线傀儡，到现在我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每次打电话来用的声音，都是用过模拟器处理过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录好的录音放给我听，所以也你就算问我，我也不能告诉你什么。”

黎贵说的情真意切，丝毫没有说谎的迹象。

“那就说说你们明天晚上的行动吧。”秦凡低下头，裂开嘴笑道。

“什，什么明天晚上的行动？”黎贵忽然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惊恐。

“你自己说的。”秦凡笑道，“如果我今天不杀了你，过了明天晚上，整个沈家都要都要跪在你面前，祈求你的原谅么？说说吧，到底要怎么个祈求法，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让你和你儿子能够父子团聚，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黎贵怔怔地看着秦凡，冷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我，我说的？”

“嗯。”秦凡点点头。

“我……”

黎贵张了张嘴，就忽然听见“砰”的一声枪响，一个拇指头大的血洞，赫然出现在了黎贵的眉心。

秦凡猛然回头，调转枪口指向身后，就看见在包厢角落里那群瑟瑟发抖的女人堆中，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手里拿着枪，满脸惊恐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