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赵德柱意识形态上的变化后，灰袍老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虽然赵德柱的变化有些意外，但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作为一个返虚期的修炼者，他不可能相信赵德柱在汇聚了这么久的意识后会没有变化。

与灰袍老头一边随着意识的汇聚一边形态变大的方式不同，赵德柱所使用的是一种对意识的把控力要求更高，使用起来也更难的，名为“汇神归元”的意识凝聚法。

所谓的“汇神归元”，是指在将意识汇聚得过程中，意识形态保持不变，而在将意识汇集到一定程度后在短时间内爆发，变大的意识凝聚法，也是一种很有难度的意识控制方法。

“哼！不自量力！”看到赵德柱竟然以“汇神归元”来进行意识和意识形态的控制，灰袍老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嘲讽，脸上得意的笑容更加明显。

灰袍老头之所以嘲讽赵德柱，是因为他知道“汇神归元”的运用难度极高。因为在意识的汇聚过程中，意识形态所发生的变化是很难控制的，倘若是控制住了意识形态的变化，那么所汇集起来的意识能量便也会受限。

因此若是既想汇聚足够多得意识能量，又向控制住意识形态不发生变化，这件事即便是返虚期的修炼者也很难做到的因为一旦失败，结果只有两个。

“汇神归元”使用失败的结果，不是意识能量的汇集不足导致战斗力不强；便是意识形态在意识汇聚的中途失控变大，这样一来，对于意识的汇聚也会暂时停止……

而从刚才赵德柱身上突然释放出的那股强大能量看来，这两只情况都有可能。赵德柱不是无法再汇集更多意识能量而放开了对意识形态的控制，便是意识形态失控迸发出了那股力量。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对赵德柱都是不利的。

“小子，我赢定了！”

在心中完成了一番推测后，看了看意识形态还在变大的赵德柱，灰袍老头的信心更旺盛了，他相信赵德柱一定是由于运用“汇神归元”失败，才导致能量的突然释放。

但就在灰袍老头坚定地以为赵德柱会失败时，接下来眼前发生的景象却让他顿时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震惊在了那里。

在灰袍老头面前慢慢变大的赵德柱，在意识形态的大小慢慢变到与灰袍老头一样大的时候却没有停止，而是以非常快的速度在继续变大。

看到这一情况，原本满面得意的灰袍老头不顿时惊得哑口无言，立刻身形移动朝着远处躲闪，他原本以为赵德柱会失败，却没有想到他竟能变得比自己还大。

但出乎灰袍老头意料的还不但是赵德柱的意识形态变得比他大，而是这大的还不是一点半点，在短短的一瞬间里，赵德柱的意识形态竟增长到了十几千尺那么高！

十几千尺与几百尺，这次轮到灰袍老头如一只蚂蚁般站在赵德柱的脚下了。

“怎么会这样……”

看着意识形态已经有十几千尺高，却仍旧还在变大的赵德柱，灰袍老头已经近乎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面临这样的一种局面……

“你刚才说什么？”意识形态变成几十千尺后，赵德柱微微垂下双眼对着灰袍老头所在的方向发出了质问，他倒要看看刚才那个十分嚣张的老头此时会说什么。

赵德柱的声音犹如洪钟，在虚无的意识海中扩散，就连原本没有具象的意识海都仿佛被这声音震得发颤。

“这……我……”

面对变得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赵德柱，灰袍老头脸色惨白， 他极力地仰起头都无法看到赵德柱的脸，更别说此时赵德柱的表情了。

面对此时在意识形态上完全碾压自己的赵德柱，灰袍老头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惧和惊慌，即便他现在想要再汇聚意识变大，也根本无法达到赵德柱此时的高度，更别说碾压赵德柱了。

“你说什么？大点声！”垂眼看着灰袍老头所在的方向，赵德柱再次用响如洪钟的声音发问，此时此刻那个卑鄙的老头怕是再也不敢嚣张了。

“……”

面对赵德柱的质问，被他震耳欲聋的身影震得发蒙的灰袍老头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就跑，此时此刻的他也不想着再去夺舍赵德柱了，他只想回到自己的那具残破的身体里，立刻！

“想跑？别做梦了！”见灰袍老头打不过自己想跑，赵德柱没有半点犹豫和同情，直接抬起脚就对着老头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