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接到电话,说财政局齐腾和老干局的王新怀,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打成一团,那场面是相当的精彩,一时间引来观者无数,纷纷为他们叫好助威,开玩笑两个局长拍武侠片,这个稀罕事可不是天天都能碰到。???????
兵法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财政局终归是齐腾的主场,可谓占尽地利人和之势,算起来王新怀只剩天时上可以做做文章,怎奈时虽利兮骓不逝,论起年龄他足足比齐腾大出十岁,所以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占住一面的王新怀,毫无悬念的惨败收场。
董柏言看着两个人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快朝仗之年,竟然干出小孩子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可理解。更何况二人都是沧源县有头有脸之人,也不怕跌身份,无奈的摇摇头,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情。”董柏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齐腾和王新怀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恨恨的把头低下没有说话。
“你们不是挺有本事吗?怎么现在哑巴了?看看你们的脸上,看看你们的身上,各个跟土驴差不多。怎么样还没打够,怎么样用不用我把在家的常委都叫过来,然后就在这里你们再来一场拳王争霸赛,我给你们当裁判好不好?”董柏言没好气的说道。
两个人再一次同时抬头看了看董柏言,无言的摇摇脑袋,接着又低下去。
看着两个人沉默不语,董柏言心里感觉很不舒服,敢情我这是在唱独角戏,好歹你们也说说话配合一下我吧!
“老赵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情?”董柏言无奈之下只好亲自点将。
“我,我”赵新怀抬起头看了看董柏言,又看了看齐腾叹了口气,“董书记我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对,你是愿打愿罚我认了。”,说完又低下了头。
董柏言心里那个气,让你说话你就这么一句,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偏袒齐腾?
他很不满意看了耷着的脑袋一眼说道,“齐腾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去事情?”
齐腾抬起头看着董柏言张了张嘴,可是半天一句话没有说,最后闷声闷气地说道,“董书记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对,恳请您用党纪来处罚我。”,接着做了和赵新怀一样的动作。
“哎呦,你们两个人倒是很有觉悟啊!都自动申请处分,你们当初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这问题,简直是乱弹琴。”董柏言怒极反笑看着两个人,觉得牙根有点痒痒,“我再问你们一遍,说还是不说?”,这个声音很冷,让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董书记,他,他不给我钱!”赵新怀忍不住开口说道,语气里包含了无限委屈。
“怎么齐腾欠你钱不还?”董柏言诧异的问道,按道理小齐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借人家的钱赖账呢心里暗暗嘀咕。
“不是这个样子,我拿着张主持不张县长的批条,到财政局拨款,可是他硬说没钱,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是他不但不支持兄弟部门工作,反而板起脸来训我,说什么没事找事,竟给他们工作找麻烦,让他们的日常工作都无法开展,董书记你看我四十好几的人,会做出这样不晓事的事情吗?还带我也是比他大,参加工作时间比他长吧!她的那个语气就好像在训三岁的小娃娃,我实在受不了和他争辩了几句,谁知道他竟然骂我,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撕吧起来。”说完王新怀偷偷看了看董柏言的脸色。
“唔,小齐是这么回事情吗?”董柏言面无表情看着齐腾。
“董书记他的话我不否认,但是里面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明的,我真的很耐心向他解释,县里的财政没有钱,等些日子我肯定把钱拨过去,但是死活不听,非缠着我要我拨钱。可是董书记财政局的账户里除了不能动的钱,其他比我现在这张脸还干净,总不能让我凭空变出钞票吧!我做了半天工作,他就是不听。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我们县财政局的人都是大爷,每天只知道吃饭不懂得干活,都是一群废物。董书记说句良心话,自打我坐上这个位置,就没有睡过几天安生觉,每天满脑子就是钱钱,尽量想把事情做得周全些,可是他们却还不理解。您看看我这两天愁的连白都有了。”齐腾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说服力,侧过脑袋让董柏言看自己两鬓的白毛,“他这样说明我们财政局我在感情上实在接受不了,就这样吵起来,接着那就…”齐腾没有接着往下说,很不满的看了赵新怀一眼。
“老赵你都财政局拨什么款?”董柏言问了一句,看来根子在这里。
“我们老干局的医药费已经两个月没有到账了,那群活祖宗天天堵在我的门口要钱,弄得我真是没有办法…”王新怀将他所面临的情况一五一十向董柏言倾诉出来,说到动情之处眼角不禁泛起了泪花,真是让人闻着伤心听者流泪,“董书记说真的,照这么下去,我这个老干局局长真是没法干了,您要不换人吧!”,赵新怀实在不堪忍受这样的待遇,愤而提出辞呈。
“呵呵,老赵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咱们好好说,有事情可以向上面反映嘛!你的情况我理解,我也知道你的工作难做,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那些老干部,明天肯定会把医药费解决请他们耐心等待一天,如果明天钱到不了帐,你领他们来我这里要钱好不好?”董柏言笑着说道。
“哎呀董书记,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真的这几天我连上吊的心都有。”赵新怀听罢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刚才还是寒冬腊月的脸色现在已经有了**月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