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提心吊胆的坐在办公室里,这件事情过去三天了,结果还是西线无战事,想打电话问问晓云,可又怕勾起这个女孩的伤心事,毕竟这件事情还是令人难以启齿的,虽然只是未遂,想给李部长打电话,可又怕引起领导的不满意,毕竟这还不是一件什么光荣的事。?网只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呆,招商办也很少去了,不是很少去而是没去,至于侯主任更是如白鹤入云杳杳不见踪影,好在李主任在这段时间里与老董配合的不错,基本上具体事情都是由他来操作,还不至于群龙无乱成一锅粥,不是有句老话的好,领导不在顶过个礼拜。老董将这件事情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最后脑袋里忽然想起从李部长家里出来,他说的话,早点回家别叫老婆担心了,另外还把我送出了门口,这不是说明了李部长的态度了吗?我真笨,笨得要死,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没看出来,他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猛地松了下来,带有黑眼圈的眼睛一阵阵的涩,两片眼皮相互之间的引力越来越大,带着无比坚强的意志和老董的眼睛在抗争,逐渐的逐渐的在慢慢的靠拢,就在使老董的眼前变成一片黑暗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最后的胜利者既不是眼皮也不是眼睛而是这个外来的“渔翁”。
老董迅的拿起来电话,“喂,你好,请问哪位?”
“小董啊,怎么回事情啊?听说这两天工作热情不高啊!工作可要抓紧啊,不要因为私事将工作耽误了,你的汇报材料周市长看过了,觉得在理论上和实际的操作性还是很强,有一定的工作思路,后天上午带上你的材料,向他当面汇报。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您看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唔,将实例再落实一下,数据再核对一下,力求做到翔实准确,还有周市长的性格比较干脆,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您的关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放心好了。”
“哼,你给我少惹点事就好了”
“嘿嘿,不会的不会的,哪能呢?徒弟肯定会听师傅的话的。”
“呵呵下会再有这种事,小心我将你开革出门墙。”老董心中暗喜,看来是真没事了。语气里越装作诚惶诚恐,恭敬异常。
“好了,不和你说了,这两天好好的准备,如果表现好的话,...”电话沉默了一会就挂了,这个沉默,真是回味无穷啊!他到底想说什么呢?刚刚停止的头疼只是短暂的休息了一下,此刻又开始了。表现好了会有什么,表现不好又会有什么,难道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表现好了带朵小红花,表现不好老师打屁股吗?老董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管他娘的呢!不想了不想,再想下去的话今天晚上又甭想睡觉了,国宝我是当够了。打电话叫小刘一溜烟的跑到了招商办,召集底下的人马立即开始准备向周市长汇报的材料。他也许并不知道这三天里,有了多少或明或暗的斗争,也有了许多情愿和不情愿的妥协。政治就是在斗争中妥协,在妥协中斗争。博弈的双方都没有想到初次的接触,却被老董造出了这么大的声势,都有措不及防的感觉。以前在郑书记和周市长的眼里老董只不过是全市上千个副处级干部里得很普通一员,见了面也未必能叫出名字,但是这两天他们的耳朵里灌满了董柏言这三个字,恐怕在众多的副处级干部里,老董应该感到光荣享此殊荣的仅他一位。
吴司令让自己的儿子小刚,连夜将李公子以及那两位衙内和好死不死偏要来趟这趟浑水的石所长的口供整理了出来,至于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整理出来的就没有必要细说了,反正是留下了一个很独特的后遗症,就是一看见穿军装的人就有一种想上厕所的冲动,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试验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极好的应证。看着手里的口供,吴司令冷笑了一下,装进了包里让秘书带上坐车来到了市委大院。
大院里种的都是四季常青的松柏,本想给院子里增添点活力,谁知反而给沉闷的气氛里添加了一种**肃穆的感觉,就像是八宝山的公墓一样。总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所有的活力都被封闭了起来。
来到了郑书记的办公室,旁边办公室里的秘书立刻进去通知,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从门里传了出来,“吴司令来了,快快请进。”秘书将门打开,郑书记从里面迎了出来,双手伸出热情地握住吴司令的右手不放,“哈哈,什么风把你老哥吹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下楼迎接,孙秘书快给吴司令泡茶,就泡我昨天刚刚拿回来的冻顶乌龙,对对快去。”笑着将吴司令请了进来,郑书记五十岁上下,一头经过漂染过的短很精神的根根直立着,鼻直口阔,四方大脸再加上北方汉子独有的高大的体格,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人很爽快可交,再加上爽朗的笑声更能让人产生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吴司令却对这个笑面虎的事情略知一二,否则的话还只真会被这个表面现象所迷惑。
接过孙秘书泡的茶,白色的瓷杯里茶汤金黄色,闻之有桂花的清香还略微带焦糖味,喝了一口入口甘醇滑重润喉韵强,“老郑你这茶不错啊!我看这是春茶,不是头等便是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