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成寒冷哼一声,粗喘着气,双手抓过一个枕头便重重的砸在白予澈身上。
封成寒只差没从床上起来一剑杀了杜越了,这个疯神医,别以为他猜不出来新婚之夜就是他给了白予澈药物将他害的这么惨的,现在居然还敢跑到他的王府来为他看病?
他的病是个什么情况,他的心里自然有数,何曾需要别人来为他指手画脚的察看!
“成寒,你别这样!”白予澈一把抱住被封成寒砸过来的那个枕头,好像人世间一对寻常的小夫妻吵嘴一样,放好这个枕头,望着封成寒的冷脸还是无比担心他的身体。
他特别希望杜越能进来为封成寒察看察看,开开药,说不定封成寒身上的这毒能慢慢的被解开呢?那个夜闻凛,他已经派很多人暗中找了他这么久了,可是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咱们还是让杜神医进来看看吧,就让他看一下,看完就让他马上走,他的医术很高明的,人称赛华佗!行不行?”
“本王已经说了让他滚!”看到白予澈这不依不饶的样子,想到之前的那些愤怒事,封成寒强烈的自尊心又受到了撩起来的挫折,不禁又气又怒的对着白予澈高声吼了起来:“你听不懂本王的话吗?去啊,让这个疯子滚!让他滚!”
“这……”白予澈望着封成寒说什么也不让杜越进来的神情,为难的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叹息着握住了封成寒的手,低声柔和的应允他。“好好好,你不想见他,我让他立刻走了就是了,只是你不要生气了,千万不要生气,这样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的……”
这般温柔轻和的语气惊扰了封成寒,与他之前嫌弃和冷淡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封成寒双眼一怔,深邃黑幽的眸底更加浮上了难忍和受伤的色彩,胸口毒伤发痛,内间苦涩酸胀。
猛地甩开手掌,他不准白予澈握着他的手,咬住了牙关,一语不发的仰躺在床上,沉默的望着头顶大床上锦绣垂挂着的吉祥结和流苏。这些吉祥结和流苏很美,很富贵,但是躺在这张床上的他却并不见得有多么好的心情去欣赏它们。
白予澈再度低低的叹了口气,望着封成寒这副排斥着他,排斥着很多人和事物的样子,心里不太好受,心想自己还是依着他却让杜越走了吧,无论怎样,他再也不想让成寒生气了。
“那么,我这就去让杜越离开,让他走后我就进来陪着你,成寒。”
低沉的落下一句话,他抿了抿浅薄的嘴唇,转身走出房门。
封成寒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从白予澈离开的样子,一直保持到他进来。
“成寒,来,喝些水,杜越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么日后我自然再也不会让他碰到你了,好不好?”白予澈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他的床边,白衣翩翩,俊颜温润。
手里拿着一杯新的水,他小心翼翼的低头望着封成寒的样子,似乎非常担心从封成寒的嘴里又听到拒绝他的话。封成寒眼睛的余光望见这样的他,心里却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动,白予澈为难的站在床边想了又想,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说:“成寒,既然你不想动,那好,那我把你再次扶起来好了,你每天都在喝药,不能不喝水啊!”
话音落下,白予澈不让自己再犹豫,一只手往前一伸,揽着封成寒的肩膀就把他从大床上扶了起来,红艳的唇角微微上扬着,在他这张白皙俊美的脸庞上,流露出欢喜和狡黠的光芒。
“你!”封成寒气极,可是望着白予澈这张脸,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再堵他的话。于是就这样,他再次被白予澈按在胸前,一手执着手杯,一手环抱着他的腰。
“来,成寒,你张开嘴,让我来喂你吧!”
白予澈温热的气息就吐在他的耳边,脸上发热,眼底含怒,重重的瞪了对方一眼,封成寒咬着牙齿忍无可忍的狂暴说:“白予澈,本王自己有手,不需要你喂!”
这可真是太好了!听了封成寒这句像是恼怒又像是应允了要喝水的话,白予澈大喜过望连忙点点,连忙把手里的杯子塞进封成寒的手里,不敢逼他太紧,欢笑着说:“行,你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