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镇,你进来,爹有话要对你说。”就在这时候,刚刚将李德送出府的白显南却走了回来,看到白予镇,神情严肃的将他唤到了另一间房子里去。
“爹,予澈和三皇子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另一间房里,白予镇神情愤然的看着白显南。“皇上怎么能赐这样的婚呢?我们白家素来是追随太子的,而且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予澈从小也是跟着太子,他怎么可能会嫁给三皇子当他的皇妃!”
白显南端身坐在桌边,看着大儿子白予镇,低低一叹,“予镇,皇上的赐婚普天下是没有人可以抗旨的。”
“但是予澈那样的人,心高气傲,怎么能以男妻的身份嫁给他人?”
“我朝贵族皇室里向来有男妻女妻并立的说法,皇宫尚且有男妃,若是皇上旨意要予澈嫁给三皇子,我们宰相府又岂能推脱?”
“爹,为何我觉得,您似乎好像也不反对这桩赐婚?”白予镇满脸不解的看着他爹,百思不得其解的说:“予澈要嫁的是三皇子啊,是那个与太子为敌与皇后为党战场归来手握重兵的三皇子,您与皇上关系密切,难道您一点都不想反对吗?”
白显南重重一震,望着大儿子迫切年轻的脸庞,无奈的沉默起来,“予镇,爹叫你过来,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
“驾——”
白予澈从自己家府里出来后,一个人骑着马从闹市穿过,漫无目的神情颓然的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京郊外的一处水泊边。
深秋的午后,天气环境显得格外寂寥冷清,水泊上的枯叶慢慢流动着,微寒蒸腾。
停了马,沉默的在马背上坐了半天,好久才翻身下去,面庞孤冷的独坐在水泊边,望着孤寂的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些许细微的声响,他的嘴角一扯,冷漠嘲讽的笑了,良久不屑问道:“既然来了,不打算出来么?”
身后,一道高大结实的身影果然从不远处的草木里犹犹豫豫的慢慢走出来,神情小心,一袭黑衣锦袍衬的出现的男子英俊不凡,威色凛然,刚毅的五官也仿佛刀削石刻的般,带着出身皇家的尊贵威仪和天然严肃的压迫。
“我……我看到你骑着马来到这里,又坐在水边,所以不放心,所以……”
真是奇怪,他那样手握重兵野心勃勃的人,现在面对他说话居然吞吞吐吐好像害怕和惊扰了谁一样,呵。“所以你就追过来看看?”他是在告诉他这个意思吧?“你怕我会寻死觅活?”
白予澈冷冷一笑,白皙俊美的脸像是带着寒霜的玉,转头,凝视着那道黑色英气的高大身影,淡淡相问:“封成寒,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