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一种本就存在的东西突然涌出。刑真单脚重重踏出,身形拔地而起。
于剑气和飞剑中间侧身穿插掠过,身前的飞剑和身后的剑气,划破衣服擦伤肌肤。
没有了刑罚的束缚,出笼的猛虎化作一道黑影。快到残影没时间消散,看着就像半空和地面好多个刑真链接在一起。
赤手空拳也唯有一拳,贝若正只觉眼前一黑。都没看清刑真的拳头长什么样儿,额头上便传来“咚”得一声。
力道之大不是一神修可以抗衡,贝若正头颅后仰的劲头,牵动着身体横移。
然而不等倒飞出去,击出一拳身体扔在拔高的刑真,狠狠的一脚踏出。不偏不倚,正好踩在贝若正的胸痛。
贝若正笔直砸向地面,刑真踩着贝若正笔直坠落到地面。
现在贝若夕是刑真脑子里最重要的人,他见不得女夫子生气。
一拳一脚感觉不够出气,接下来拳脚相加那叫一个痛快。每次出拳出脚,都感觉积郁的怨气一起挥出。
起初时还想着贝若夕的叮嘱,只揍人不打伤。打着打着兴奋过头,贝若夕的叮嘱被抛之脑后。
眼看着刑真出拳力度逐渐增加,女夫子预感大事不妙,喝令:“刑真住手。”
女子声音温婉清脆,即使大声呵斥听到耳中也有极其舒服感。
近期一直听从女夫子的命令,无形之中养成了一种习惯。
贝若夕刚刚开口,刑真便立即停手。
跟猪头似的贝若正趴在地面上气不接下气,输人不输阵尽力发出声音:“刑真你等着,外面我们贝家的高手不会放过你。”
“大好日子这么大戾气,是病,得治。” 伴随着院落大门打开,赔钱婆婆缓步行来。
撇了一眼地上的贝若正,问道:“贝家高手在哪?”
后者当即气势全无,赔钱婆婆不好惹,惹不起总能躲得起。所幸装作晕死过去,闭口不言。
赔钱婆婆懒得理会技不如人嘴上呈英雄的家伙,转而看向白衣女子。
“夕丫头,准备的怎么样了?”
贝若夕轻轻点头:“一切准备就绪。”
老妪抬手捋了捋白衣女子的秀发:“好的,婆婆也想年轻一次,也想疯一次。”
老妪抬手阻住贝若夕开口,继续道:“从现在开始,陪你们一起疯。”
贝若夕狡猾一笑:“好嘞,都准备好了。”
“一斐,幽君快去准备。”
得令的二人一溜烟跑开,赔钱婆婆冷声道:“别装死了,既然不欢迎你就别在这里碍眼。”
贝若正也很听话,跑的比通幽君他们还快。他知道老妪的底细,看着和蔼可亲,真正动怒的时候,绝对是六亲不认的主。
自从贝家将贝风和夕遥在家族中除名后,贝家的高层没少被眼前的老妪折磨。
不多时,贝府的人齐聚院落中。夜色中绽放五颜六色的花朵,瞬间的绚烂可在心底永恒铭记。
烟花铺满夜空,照耀的院落通明一片。
贝若夕习惯性拉着刑真的手,问道:“好看吗?”
“好看,多来一些。”刑真眼睛直勾勾盯着天空,意犹未尽。
贝若夕掩嘴一笑:“今天保准让你满意。”
女子更加喜欢五颜六色的美丽,比之男子要欣然向往的多。
贝若夕自顾自嘀咕:“真的很美。”
刑真突然来了一句:“没有风筝好看,有时间领我放风筝。”
贝若夕甜甜一笑:“真的吗?”
“刑真不欺骗若夕。”大孩子答道。
冬季寒冷若夕不冷,听男子的话如沐春风。她抬头望向天空,眼角不经意间滑落一滴晶莹。
贝若夕故作镇定,拿出一晶莹剔透的玉石。
“这个是记忆石,曾经记录着你刚刚来困龙深渊时的样子。”
“输入内力,就能看到过去的你。”
刑真接过:“真的吗?这么神奇。”
贝若夕笑容玩味:“里面的刑真傻乎乎的,看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怕。”刑真当即就要输入内力观看。
贝若夕抬手拦住:“现在不许看,三天以后再看。”
刑真轻轻点头,自从白衣女子做了女夫子以后。刑真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不需要理由。只要是出自女夫子的口,听话就是。
烟花短暂终有时,除夕守夜到天明。
刑真想一直陪着女夫子守夜,奈何贝若夕坚持:“你的记忆没回复,要有足够的睡眠。”
刑真不知如何反驳,心有不甘但是依旧听话。
离去是轻声道:“我小睡一会儿,过来给你换蜡烛。”
“不用,好好睡觉去。”贝若夕沉声命令。
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白衣女子幽幽叹息:“保重。”
躺在床铺的男子,自从换了酒心之后,睡眠总是不踏实。
今日不知为何,比之往常更加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