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蒋龄淑和褚吉鹏下来了,月嫂把玥玥也抱了下来。
褚桐松开手,蒋龄淑看她眼,有气刚才都撒过了,她从月嫂怀里接过玥玥,一脸凝重地走到夫妻二人跟前,“那简宝宝,你们打算怎么办?”
“两个孩,我养得起。”简迟淮说道。
蒋龄淑抱着怀里的孩,看了眼,语气也带着遗憾,“怎么就会换错了呢?之前我还说长得像……”
简天承坐向沙内,“傅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傅时添要真想把孩要回去,你还能不给吗?”
“当初,他说换就换,现在,说要回就要回,他当我简家是这么容易就能进进出出的?他以为我简迟淮的女儿,这么好当?”
简天承靠进沙内,“能不还回去,当然是最好的,毕竟这个孙女跟我们也有感情了,我也非常喜欢。”
蒋龄淑坐了下来,将玥玥放到自己腿上,可对于玥玥来说,她算是个陌生人,她伸手去推搡蒋龄淑的脸,蒋龄淑使劲抱着她,“宝宝乖,我是奶奶啊,奶奶亲亲。”
玥玥撇着嘴,吓得大哭出声。
旁边的月嫂忙上前,将她抱过去,方才这些话听下来,她也基本都明白了。
蒋龄淑满眼的失落,简迟淮目光复杂地从女儿身上收回,“她连我都亲近不了,更别说是你了。”
“连你都不行吗?”
简迟淮沉了沉声,“还算可以,需要时间吧。”
“哎,你看,她都不认我。不像简宝宝,刚才我来的时候,就要我抱,一个劲往我怀里钻。”
简天承眉头不着痕迹蹙起,“行了,少说两句。”
蒋龄淑鼻头酸,好歹是自己亲生孙女,怎么就不认她呢?
傅家。
宋唯上了楼,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躺在床上辗转睡不着觉,脑里全是简宝宝的影,挥之不去。她虽然没带过女儿一天,但血浓于水,思念变成了牵肠挂肚,折磨着她,难受的不成样。
门外,佣人敲了敲门,“宋小姐,下去吃晚饭吧。”
她并不应声,佣人朝门口的两人看看,“里面怎么没动静?”
“可能睡下了。”
“这才几点?”佣人使劲拍着门板,“宋小姐,宋小姐!”
宋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将被蒙高过头顶,佣人转身下了楼。
傅时添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碗,一个人吃饭,虽然桌上的菜肴都是按着他的口味来的,但他并没什么好的胃口。佣人快步来到他身侧,“傅先生,宋小姐会不会想不开啊?”
傅时添抬头朝她看眼,“什么意思?”
“我去房间喊过了,没人答应。”
“睡着了吧。”
“但我喊了半天,她不可能听不见的。”
傅时添这一整天下来,心情本就不爽,回到家,连一顿饭都不能好好地吃。他心里顿时蹿高了火焰,“那就让她去死!”
佣人吓得哆嗦下,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了。
傅时添丢下手里的碗,推开椅快步朝着楼梯口而去,佣人一看这架势,陡地反应过来,“傅先生,我去拿备用钥匙吧。”
男人迈开步来到二楼,站在门口的两人看到他,毕恭毕敬喊了声,“傅先生。”
傅时添冷着脸,伸手用力拍向门板,“宋唯,把门打开!”
宋唯觉得这些人真是够了,她在这,别说是自由了,就连最基本的不想吃饭这种权利都没有。傅时添拍了几下,里面的人不应答,他眸一凛,不会真想不开了吧?
他往后退了步,朝着房门一指,“把门撞开。”
两名高大的男对望眼,“是。”
他们朝后面轻退,然后一起力撞过去,几次未果,傅时添将他们拽开,抬起长腿猛地踹出去,门哐当一声撞在了墙上,然后弹回来。男人手掌一推,径自往里面走去。
宋唯还蜷缩在大床上,傅时添快步上前,到了床边,一把猛地扯向她身上的被。
只是,宋唯双手抓着,傅时添并没能如愿,男人冷笑下,然后自顾坐向床沿,“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自杀了呢。”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宋唯丢开身上的被,“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你把女儿拱手送给别人,这就够让你去死的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宋唯不屑反问道,“傅时添,你那些罄竹难书的罪恶行径,够你死一百次了。”
傅时添坐在床沿,此时的房间内,并没开灯,窗外夜色朦胧,走廊间的灯光也透过那扇紧贴着墙壁的门板透进来,落在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傅时添朝她睨了眼,宋唯对上他的目光。“他们是不会答应把女儿还回来的,你把我扣押在这也没用。”
“不识好歹,我仁慈,这才留着你在这,留你一条命。你要前脚踏出这一步,后脚就会没命,你信不信?”
她轻咬下唇瓣,“他想要我的命吗?”
傅时添当然知道宋唯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谁。男人没有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宋唯盘膝坐在床上,“你把我留在这,别说是想救我的命。”
“我看上去,就那么不像好人?”
“傅时添,我是恨不得杀掉你的。”宋唯咬了咬牙,一直以来,她都心平气和的,即便是被傅时添找到的当晚,她都
时添找到的当晚,她都没冲动地过去和他拼命。因为她知道自己弄不过他,那又何必浪费力气呢。
“杀我,是因为我睡了你吗?”男人恬不知耻地问。
宋唯面色绷紧,目光恨恨盯着男人的侧脸,“没想到,傅三哥居然甘愿被牵来牵去的跟人配对。”
“你把我形容成什么了?”
宋唯讥笑下,“你脑里想到的,就是我的答案。”
傅时添手落到颈间,将那条领带松开,然后摘了下来,他抬手将它挂到宋唯的脖上,“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杀了我吧。”
宋唯看了眼,“就用这?你是耍我玩吗?”
“一条领带,足够你要我的命了。”
宋唯伸手将领带摘下来后拿在手里,她漫不经心开口道,“傅时添,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看着别人走投无路,就觉得挺好玩的?”
傅时添搭起长腿,双手撑在两侧,“你要说是,那就是吧。”
“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跟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在一张床上,你居然睡得下去。”宋唯每每想到这件事,还是会恨得咬牙切齿,对于傅时添来说,这或许算不上什么。可当初的她,一心一意以为将自己交付给了最心爱的男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身心交融,又把自己完完全全打开,没有丝毫娇羞遮掩,等于是将自己最……放浪形骸的一面都交给了他。而这个男人,居然是傅时添!
男人没有看到她心里的变化,他是漫不经心,甚至是敷衍了事地在回答,“你不也睡得下去吗?白天喊我一声堂哥,晚上却不知道自己睡在了哪……”
宋唯做了个要下床的动作,她膝盖跪在床上挪动下,经过傅时添的身后,男人没有丝毫察觉,或许,还在嘲讽她吧。宋唯手里的领带猛地抛出去,一下勒住傅时添的脖,然后双手拽紧,用力将他拖倒在床上。
傅时添大惊,没想到自己居然掉以轻心,他以为,宋唯就算真要动手,也是直接冲过来就和他干了,就她那点小力气,还不够折腾几下的呢。
而如今,他的要害被人使劲掐着,宋唯双手因为用力而握得死死的,手背处的青筋绷起,傅时添呼吸不上来,喉咙像是要被人生生掐断。
宋唯使出了浑身劲道,她不止双手拽着领带,甚至还压下了身,将上半身的力道全部拼在了一双手上。
傅时添仰面躺在大床上,镇定下来后,伸出大掌一把扣住宋唯的颈间,他力气已经消去大半,但对上宋唯,还算是绰绰有余的。手掌拎着她的领口,傅时添猛地一拽,宋唯猝不及防往后倒,她手里的力不得不松开,整个人躺在了傅时添的身上。
男人大口喘着粗气,站在门外的两人觉察到不对劲,快步进去,“傅先生!”
一看,却看到两人趴在一起,当即尴尬地顿住脚步。
要真指望他们进来救人,傅时添早死了,男人手一挥,语气骇人,“出去!”
“是是。”坏了老板的好事,活该被骂。
宋唯坐起身来,傅时添喉间轻滚,喉咙口痛得不行,宋唯忙爬到了床头处,手里的领带朝地上一扔。傅时添坐起身,右手卡着自己的脖,宋唯忙说道,“是你让我动手的。”
男人抬起头,视线攫住宋唯,她双手抱住膝盖,傅时添忽然站起身来,拿了那条领带在手里,然后一步步逼近过去。